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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一个圈也不是; 可别拐弯抹角地给他玩儿什么共沉沦。
宁茴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揉着自己可怜的小脸蛋不服气道:“你不是猪是什么?”
裴郅伸出两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懒散半靠在软枕上,盯着她水润的眸子眯了眯眼,似笑非笑,“自然是养猪的人啊。”
“?!!”
宁茴揪着他的荷包的手都抖了抖,坐直了身子有些气恼地瞪着他,“谁要你养了; 我有钱!”
她身家丰厚着呢,上次青丹拎出来的地契房契都装了好大一个盒子,有房有山有地,她当个包租婆随便收点儿租都不得了好不好!
裴郅淡淡一笑,“山茶花……”
宁茴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听见这三个吓得一个咕噜又咽了回去,默了片刻,“……猪农,算你狠!”
裴郅挑了挑眉,“还好,客气了。”
宁茴有些泄气地扭转过头,裴郅这个人真是太阴险了,说不过她居然拿山茶花威胁她!
裴郅单手支颐,看着她那有气有火又没地儿撒的样子出奇地愉悦。
飞燕塔上的钟声穿透帘子,疾风骤然从边角掠过,衣袖上的淡墨花也曳曳扬扬起来。
他俊秀的眉眼微微动了动,抿了抿唇,还是长臂一伸再次搂过来,修长的手指穿过后颈,扣着人亲了亲。
宁茴愣了一下,入耳的声音低低沉沉的,煞是好听。
“我帮夫人泄泄心里的火气。”
密密地眼睫轻颤了两下,他复又附了唇。
马车檐角上聚着雨水珠子,被西北边来的风卷落在青石板上没了影子,只有微不可闻的丁点儿声响。
宁茴紧扣在车窗上的手叫夹杂着冷水气的寒风刺的有些发疼,她不自觉地又收了回来环在了他的腰上。
青丹青苗使劲儿地埋着头,直到前边儿响起了说话声才渐渐端正了身子,放平了视线。
裴郅:“这下心里的火气都散出来了?”
宁茴有些懵,“??”
裴郅:“不用谢我。”
宁茴:“……”臭不要脸的!(#`皿)
谁要谢你啊!
因为这一出直到第二天早上宁茴都没跟裴郅说过一句话,青青草原说得对,这个人真的好不要脸!
离开平春的这日又是个好天,外头暖融融的一片,连麻雀的叫声都欢快得紧,宁茴站在屋檐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中泛了些泪意。
一辆马车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里头的人掀开帘子冲着她叫了声表姐。
是韩意兰。
她今日穿着樱草色的裙子,发上斜插着绿雪含芳簪,比起前几次见着的沉稳又多添了几分丽质。
宁茴见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韩意兰将手里装着药丸子的瓷瓶还有小漓提着的食盒递给她身边的青丹青苗,笑着回道:“听说表姐要回京了特来送一送。”
她指了指瓷瓶,“路上不好走,风大天冷,这是些退热的药丸子,备着用。”又指了指食盒,“这是我和母亲做的一些适合带在路上用的平春小食,都是些新巧的样。”
她想的周到,宁茴笑着道了谢,两人又凑在一起说了些离别话,不过一会儿那头齐商就在喊着启程了。
宁茴这才点了点头与她告辞,拉着披风踩着下马凳上了最前面的马车去。
韩意兰站在原地,面带着笑。
宁茴从窗子里探出半个头,冲着她挥了挥手。
韩意兰也抬手招了招。
从车顶上振翅跃飞的麻雀落在了街道对面的围墙上,抖了抖翅膀穿过横斜的枝桠消失在远方,她目光里微含了光,隐掉那泛起的点点艳羡。
平春之外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终有一天,她也是要去远方天际走走看看的。
要不然这一辈子便是真的白活了。
“小姐?”
韩意兰转头,“走,回去了。”
宁茴从荷包里掏出那朵夜夜香,有些感叹,“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裴郅手搭在膝上看着那朵夜夜香,眉间淡淡,想起什么突地轻嗤了一声,“有点儿意思。”
宁茴皱着眉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裴郅往后靠了靠身子,“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点儿事。”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他撩了撩窗帘子,凝着外头飞逝的长街瞧了瞧,却是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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