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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惊天说:“在下与姑娘比试,意在点到为止,不知姑娘之意是否……”
燕无双说:“随尊驾之意。请!”
“如此,在下斗胆了。”言语之中,身形一矮,不丁不八站了个很怪的姿势,双掌翻地,周身顷刻之间布满了浓浓的白色气机。气机分成两股,像蟹钳般左右朝对方推去。慢慢,燕无双的身形已被白色气机无声无息地吞没了。
杜月仙先是吃惊,“为何燕妹不回手?”然后又觉得十分奇怪。一团白雾笼住了燕无双,雾外的石惊天象在负着什么重物一般,双脚渐渐往下沉,青石板纷纷碎裂,涌上的泥土已经掩没了他的脚面。石惊天还是保持着翻天托地之姿,额际的大汗串串滚落,连绿色绸袍也湿了好大一片。更令人吃惊的是,那团白雾中的燕无双仿佛睡着似的,不见任何动静,连柔和的雾汽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无波无涛地一动不动。
石惊天的双脚已淹入地面。托地之掌在发抖,翻天之掌在下沉,似乎无形之中身负的重物越来越难以支撑。渐渐,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双眼也暴凸而出,大有奔出眼眶之势。继尔,石惊天像掉进了冰洞一般,浑身颤栗不止,牙齿也咬得格格直响。他闷哼了一声,嘴角渗出两道殷红的血线!
蓦地,包围在燕无双身周的白雾突敛。似花如玉的小美人儿已笑盈盈地露出身形,依旧是神定气闲,依旧是笑容不变。再看石惊天,这位逍遥公子如今不逍遥了,泥一般瘫倒在地,牛似地粗喘着。
燕无双喊:“赫雪豹。”
赫血豹一怔,忙应道:“小的在。”
“你可扶着公子回去了!记住必须静养一月,不得炼气,不得纵欲,否则后果难测。静养一月,内伤定然会好的。”
赫雪豹恭敬地一躬到底,说:“小的立即送公子回去,不过……”
“有话尽管说!”
“小的不敢冒犯天怒。只是想问,姑娘虽是天神般手段,但手无快刃,如何能在瞬间便将小的手掌切断了,而断口又是齐整十分呢?”
燕无双秀眉一耸,说:“你看,在你左旁有一株梅树,左边一支如酒杯粗细的树杈看准了吧?”
赫雪豹忙答:“看准了。”
“它也会像你的手臂一般断落的!”说着,燕无双右袖微动,一道白芒忽掠而出,眨眼间又敛。指定的梅树树杈“咔”地一声也齐根而断,跌落尘埃。
赫雪豹双膝一软,啪地跪倒,伏地道:“姑娘天人天威,小的心服口服。”
燕无双说:“你相貌凶野,心底暴残,野性未收。但做人坦荡,干脆,一股子绿林豪杰之气倒也叫人佩服。只是今后别干那种欺软霸弱之事!要知好男儿头可断,理不可屈。若能如此,今后定是一条好汉。”
一番由衷的话语,说得赫雪豹大汗淋漓。他叩了几个响头,一声不响地背起仍然软瘫在地的逍遥公子石惊天,纵跳飞驰而去,瞬息不见。
杜月仙正待唤燕无双回房,只见她目视西南角的楼檐道:“朋友,你听了多时,看了多时,若有事不妨下来一叙。否则再行鼠窃贼视之为就有难看的了。”
话音没落,西南楼角腾起一道黑影,快捷无比地向黑暗中窜去。
燕无双叹道:“此人身手不在石惊天之下,肯定又是我们的敌人。”
此时的杜月仙对燕无双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住地说:“妹妹,真了不起!”
两人回房,夜来香早已唤人重整了一席酒菜。当然一块黄玉已笃定入袋,岂有不卖力的道理。再说她也觉得燕无双为女人争了口气,是天大地大的好人。为她做点什么也心甘情愿。
等她告辞离去后,杜燕二女匆匆吃了点菜又滔滔不绝地说了各自的经历。最使她们丧气的是,大家都不知燕无心眼下身在何外,人在哪方?半年多没有下落,难道……这—点燕杜二女谁也不愿提出来。
“嫂子,你为保燕门一块血肉,—线香烟,投身青楼,与众多臭男人虚与委蛇,真为难你了。小妹在此代兄长多谢你了。”言罢,深深一躬。
杜月仙眼圈一红,泪水又盈满眼眶,道:“燕妹不骂我伤风败族,不计较我以前的所作所为,为嫂已经感恩不浅,哪还敢图谢。”
燕无双忙劝道:“嫂子,今非昔比,昨日视若一梦,今后才是康庄。有嫂子一番义举,才有我兄长的性命,才有我燕门的香烟。日后若谁敢对嫂子稍有不恭之词,我燕无双定叫他后悔不及!”她这种不怒而威的神态,连杜月仙也感到震撼。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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