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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去看看,因为可能会发现黑衣蒙面人的下落。”
“对,这就走。”
一个“走”字,两条人影携手暴射,飞矢流星般朝南射去。几十里路在轻功极佳之人的脚下如同数里一般。不到一个时辰,燕无心和梅艳旗已经双双到了石湖边。望着对岸的海潮寺,却寻不到一只摆渡的小舟,真是急死人。石湖湖面宽阔得若想凭功飞渡简直不可能,又没有船,这可如何办?说来也巧,正在俩人心焦之时,—曲小调传来。
“碧云风日无多,莫被名擒利锁;白玉为车,黄金作印,不恋休呵!争如何。对酒当歌,人是人非凭么?年少甘罗,老成吕望,毕竟如何?”
果然是舟一条,人一个,悠悠地顺流而下,轻摇慢歌。这一下喜的煞刀客大喊:“船家,快渡我们过湖。”
第五章海潮劫难
父母惨遭横祸,兄长又千里追凶。穹窿山下一对凄坟,一座茅屋,一盏摇曳着昏黄灯光的油灯,一个暗自垂泪的伤心人——这便是燕无双多日来的生活。她白日作柴换些油盐,晚上忍不住要想爹娘,想大哥,一想便又忍不住落泪,人瘦了几多,心碎了几多,又有谁知谁怜。屋外凉风透进窗来,吹得油灯晃个不停,屋内一明一暗更显得凄凉、阴森。一个年轻轻刚满十八岁的姑娘过这般日子,也真难为她了。
突然屋外远远地传来一阵脚步声,燕无双想了想,掀起床单,钻到床下,憋住气凝神听着窗外的动静。
果然,脚步声到了门前,嗵嗵两下沉重的敲门声,接下来是骂声。门啪地—声被硬推开(燕无双在床下想,明日又得费时费力修理柴门了,但愿来人不要更多地破坏),屋中响起了两人的对话。
“谭兄,这一路追来到底还是被铁竹老杂毛给跑了。如能杀了铁竹道人,就可灭了崆峒一门。江湖中少了崆峒主人定会重重加封于谭兄了。”
“沙弟,除去铁竹是迟早的事,雕翎杀手……哎,这屋里没有人为何却亮着灯呢?”
“也许是外出有事了。”
“不对,你我一路过来未遇任何人,此地下山通道才一条,决不会有人夜半上山去。沙弟你我找找,说不定人藏在屋中。”
“几步大小的茅屋一贫如洗,连猫都藏不住怎能藏住人。谭兄别多费心机,不如坐下休息一会,今夜也够累了。刚才谭兄所言雕翎杀手是否已将此处各通道口全封住了。”
“是的,二十名雕翎杀手已将湖山庄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现在又把各处的通道守住,铁竹不要说受了重伤,就算完好无损也逃不脱我雕翎杀手的刀阵。所以沙弟放心,天一亮我们就上山搜查,保证擒住铁竹。”
“谭兄手下的雕翎杀手果然厉害非凡,四人一组,可当得一位一流高手。”
“这湖山庄我是第二次来了。”
“谭兄第一次来此为何?”
“半个前,为追杀荒坟中脱逃的唯一知情者来此走了一遭。”
“哦,最后知情者抓住没有?”
“他乃是江湖有名的地理鬼乐小凰,专事探听别人的秘事为业。轻功确也不凡。不过在荒坟先中了我的七步追魂针,尽管他事先服过克毒解药,还是中了毒,轻功大打折扣。乐小凰逃到湖山庄躲在庄中一户姓燕的人家……”
一听到燕字,躲在床下的燕无双心一阵乱跳,出气声也不由粗了。
“谭兄你怎么啦?”
“床下有人!”言罢,三道碧光已朝床下射去!这就是七步追魂针,一发就是三枚,可见其狠。不料针到床下居然无声,掀起床单一看。呀!床底靠壁敞着—个大洞,夜风习习正从屋外吹入。顾不得体会,姓谭的、姓沙的一齐钻出墙洞,举目四望,乌黑黑的夜空,乌黑黑的山林,四周除了石影、树影哪来的什么人。但是确实有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了。想到这一点,姓谭的恨得直跺脚,他长啸一声,不到一刻就见二十条人影来到屋边,齐刷刷的一律黑衣黑裤,黑巾蒙面,只是各人黑衣前襟上绣着一片五色的雕翎,这就是雕翎杀手。
“搜!”雕翎杀手四分,人影朝黑暗之中投去。
其实燕无双并没有逃遁,此刻仍然身置茅屋的床下。兄长燕无心在离家之时,为防备小妹遭到突发事变,便在茅屋后墙下装了一扇翻板。万急之中,可由此逃出屋去。燕无心走后,燕无双将木床移到后墙边,并且在床下挖了个能够藏下一个人的深坑。这也是她一时性起,闹着玩的,想不到今日在危急之中救了命。就在床外谈话声顿住时,燕无双心知不妙,一手推开后墙翻板,人翻身钻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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