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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生意的妓女们也纷纷诧异地抬头望我。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厅一时间鸦雀无声。
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个时空只有家主死亡,女子才可当众卸妆,继而伏棺哀哭。而我当时的举动无异于对老鸨最大的诅咒。
“死丫头!干什么呢?”老鸨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冷冷地瞪着她,努力学习课本上革命先烈面对敌人时的充满了仇恨的不屈眼神。
“死丫头,瞪着我干什么?”她扬起手便又要挥下一掌。
我正考虑要不要当众打回去,老鸨却忽然在台上摔了狗吃屎。往她身后一看,只见台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个瘦弱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少年那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不许动她!”少年勇敢地挺身挡在了我跟老鸨中间,语气却分明有些颤抖。
老鸨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肥硕的屁股上留着一个清晰的泥脚印。
我望了一眼少年的鞋子,不由对他感激万分。
老鸨似乎打量了少年很久,最后她脸一黑,怒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到我惜春楼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来人啊!把他给老娘打出去!”
一直混在台下众嫖客中的几名大汉立刻跳上台,冲向少年。少年一把抓起我的手拉着我,警惕地往后退去。
几名大汉刚想来个饿虎扑羊,大厅里突然响起一个突兀的男声。
“且慢!”
随着这声且慢,一个一身锦衣的男子拿了把折扇悠闲地踱到了台上。
老鸨见锦衣男子上来,慌忙一阵点头哈腰,她挥了挥手,那几名大汉迅速退了下去。
锦衣男子踱到少年的跟前,用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少年:“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少年闻言,立刻犹如犯了错被人抓住的孩子般低下了头,本已涨得通红的脸这下子更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
那锦衣男子打量了少年片刻,突然装模作样地拿扇子一敲脑袋,大声道:“哟,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大夏国的状元郎韩染吗?你那篇著名的《女色篇》可是振聋发聩,言犹在耳啊。今天怎么有这个兴致到惜春楼这种龌龊肮脏的地方来啦?”
少年并不理他,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我,那目光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诉说。我开始怀疑眼前这少年跟这身体的本尊是不是认识。如果认识的话估计关系还匪浅。
“我要带她走!”少年说着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抓得那样紧以至于我那可怜的左手几乎要痉挛。
老鸨面对锦衣男子时露出的那一脸恭敬荡然无存,又恢复了她刚刚夜叉般彪悍的样子:“笑话!我惜春楼的人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吗?”
“你要多少钱?”少年下意识地将我往身后挡了挡。
听到钱字,老鸨脸上的表情终于渐趋缓和,她冷笑着张开右手的五指。
“五十两?”
“你倒是识货。”老鸨赞赏地点了点头。
跟着大姐他们从大夏国往天佑国投亲的路上,我大致了解过这个时代的物价水平。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所需也不过一两银子,五十两银子那可是人家五十年份的生活费啊。
少年脸色一松,朝我宽慰地一笑,笑容灿若朝阳。他转头对老鸨道:“我这就派人去取银子,你准备好卖身契。”
“且慢!”
老鸨正一脸春风得意想要往里间走,大厅内却忽然又响起了那声且慢。
那位锦衣男子用挑衅的眼神扫了一眼少年,转而对老鸨道:“妈妈,我可以出价吗?”
老鸨迈出的脚顿在了半空中,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她眼前一亮,慌忙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价高者得!价高者得!”
锦衣男子优雅地一摇折扇:“我出一百两这位姑娘归我!”
我注意到少年的手指又是一紧,他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般决绝道:“两百两!”
锦衣男子轻蔑地一笑,学着老鸨的样子张开五指。
“五百两!”
少年的眉头渐渐拧到了一起,他怒目瞪着锦衣男子,身体微微颤抖。
良久,他终于收回目光望向老鸨,低声下气道:“妈妈,可否宽限一段时间让我去筹银?”
老鸨一声哂笑:“没钱就不要装阔佬。五百两成交!小甜甜是司马公子的了!”
“状元郎!不好意思了,这小美人是我的了。”锦衣男子说着,上前一步便要来抓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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