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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我是气哭的,气自己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滕骐……”他的话又令她想掉泪了,但睿颖极力忍住,“你做到了,真的。从小到大,我被欺负时哪一次不是你来救我?你记得小学时,我同学打死蝴蝶来吓我那一次吗?”
滕骐点点头。
“从你替我打跑那两个同学以后,我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她盈然大眼深深的望着他,失色的唇瓣泛着濒泪的微笑,“因为我遇见了你,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你把我从绝望的深谷中拉出来,彻底拯救了我,并给了我作梦的权利。”
滕骐勾起唇角,想对她笑,却挤不出半丝笑意,有种更强大的悲伤刺痛着他的心。
“但我却再也保护不了你,睿颖……”他的声音干哑,沉痛地别过脸,“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而我什么也不能做,只因我们都未成年……”
“还有希望的,因为我们会长大啊!”她抚摸他伤痛的俊颜,“只要再过十一个月,你就成年了,但请你再等我两年,两年后,我一定回到你身边,只要等我两年,好吗?”
滕骐将睿颖狠狠压进怀中,“你知道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的!”
“真的?我好高兴……”她噙着泪笑了。
“你这个小傻瓜!”
听见这熟悉的昵称,睿颖感觉眼前蒙胧了。“滕骐,再说一次好吗?我喜欢听你叫我小傻瓜。”
“小……”他喉头哽咽,却倔强强忍着,“……小傻瓜!你是个小傻瓜,可是我最爱的是你。”
睿颖再也忍不住泪洒当场,只因为,以后她将会有好久好久听不到这宠溺的呼唤了。
滕骐也鼻酸了,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须交代。
“睿颖,告诉我你老家的电话和地址,只要我有空,我就去看你。”
睿颖努力稳下抽噎,一字一字把电话地址念给他听,滕骐重复默念数遍,深深烙印到脑海中。
“我不会换电话,也不会搬家,如果你还能到台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会的。”睿颖向他保证道。
滕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绒盒,里面是一条纯银项链,而坠子是一只精致的、展翅的蝴蝶。
睿颖讶异地望着他,“滕骐?”
“早知道我们会别离,我应该先买戒指把你订下来。”滕骐要她转过身,拂开她的秀发,亲自为她戴上项链,然后在她的颈后烙下一吻,与她一同看向镜子里的她,“如何?喜欢吗?”
睿颖抚摸着那只蝶点头,用力地点头。
“这只蝴蝶会代替我陪伴你三年,三年过后,我会用一枚戒指,换走你颈上的项链。”
她怅然低喃,“三年……要三年,居然要那么久……”
“睿颖。”他搂住她,用近乎粗暴的口吻对她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你不可以憔悴苍白,也不可以再消瘦下去,听到没?否则我会生所——”
睿颖仰起小脸,将自己的吻,印在他的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了他,而滕骐在下一秒反过来深切地吻她,用所有的感官去记忆她的存在。
这个吻,激烈中带着甜美,甜美中又带着绝望,像一个创伤,刻在彼此的心版上。
终于,分别的时刻来临了。
方老师在外头敲着门,轻唤:“睿颖,你父亲来接你了!”
顿时,连最后一丝幸福甜美的火光也熄灭了。
睿颖离开滕骐的怀抱,但滕骐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们一起面对你父亲。”
滕骐知道,睿颖的父亲是个好赌又酗酒的混帐,也许他会认为接回女儿是件麻烦事,说不定他会愿意让睿颖继续留在台北……
走出客房,睿颖看见从宜兰赶来的父亲。
自从母亲受不了躲债的日子,加上无力抚养,不得不把她送进圣光育幼院之后,睿颖就不曾再与父亲见过面,十年来,父亲从未想过要来探望她,今日一见,父亲苍老了不少,但想到那些遭父亲拳脚相向的幼年时光,她总会不由自主打寒颤。
她小声地叫了声,“爸……”
没想到,区茂雄看见女儿的手还牵着滕骐,一记火辣巴掌就甩了过来。
“区先生!”方老师惊呼起来。
“你干什么?!”滕骐立刻护住睿颖,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像只愤怒的雄狮。
“我管教我的女儿,关你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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