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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阑在一旁适时地说:&ldo;掌柜的很厉害,方才在下一败涂地,惭愧不已。&rdo;谢况弈双眼更亮了:&ldo;哦?&rdo;拜托,谢少主,你不要一听到&ldo;比&rdo;或&ldo;打赌&rdo;就兴奋好不好?杜小曼赶紧说:&ldo;但是,我刚刚已经和时阑比了一场了,到了极限,恐怕不能和你比了。谢大侠你也不会和我这个已经上过战场的人比,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rdo;谢况弈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没再说什么,杜小曼刚松下一口气,谢况弈忽然看向门的方向,露出笑容,双目再度焕发神采。他起身大踏步向大门方向走去,拱手笑道:&ldo;安公子,真巧,居然在这里碰上。安公子你前来此处,必定很有闲暇。&rdo;杜小曼瞠目结舌地起身,看着谢况弈向那个温雅如玉的身影露牙一笑:&ldo;安公子,既然今天有缘相逢,不知你有无兴趣,和在下比比吃辣?&rdo;不要答应他!杜小曼满头冷汗地看着宁景徽。宁右相,青年的楷模,朝廷的栋梁,一定不会理会谢况弈这个无聊的家伙,干这种比吃辣的无聊事。宁景徽随和地一笑:&ldo;好啊。&rdo;杜小曼默默地擦掉额头的冷汗,好吧,今天大家都不正常。两碗酸辣粉摆在桌上,宁景徽优雅地抬手往自己面前的碗中放了五勺辣椒。杜小曼小小声地说:&ldo;安公子,我们店里的辣椒很凶猛的。&rdo;宁景徽向杜小曼温和地吐出两个字:&ldo;无妨。&rdo;清醇的声音让杜小曼的心砰砰砰多跳了几下。咳咳,既然人家都说无妨了,那她也不好再说啥了。谢况弈斜眼瞥了她一眼,舀了满满五勺辣椒面放进自己碗中,抓起筷子,宁景徽也拿起长筷,不愧是宁右相,拿个筷子的动作都如此优美。这一局,让杜小曼很担忧,谢况弈乃江湖侠少,耐锤耐炼,而且身有内功,再怎么看都比文弱的宁景徽强悍得多。但是‐‐杜小曼目瞪口呆,直直盯着眼前。谢况弈汗湿衣衫,满脸通红,满头大汗,捧着一块手巾,不断地打喷嚏,连双眼都是红彤彤地。他对面的宁右相恰在此时放下筷子,拿一方手巾轻轻揩了揩嘴角,依然优雅如拈花微笑,脸上不见半丝不同的颜色,更没有半颗汗珠,神清气爽,好像刚刚不是吃下去加了五勺辣椒面的酸辣粉,而是喝了一杯清茶。神!宁景徽是辣神!杜小曼用看天神的目光崇拜地看着他,恭敬地捧上一杯凉茶。宁景徽接过茶杯,随口道:&ldo;再多放些花椒,味道会更好些。&rdo;比吃辣也比过了,茶也喝了,杜小曼自然要问宁景徽,今天前来,所为何事。宁景徽放下茶杯,道:&ldo;哦,偶尔路过,便顺便来拜望杜公子,没想到白吃了顿不花钱的饭。&rdo;又像不经意般地问,&ldo;对了,最近听说杭州城内,半夜入室盗窃者甚多,不知杜公子最近夜半可听到什么动静。&rdo;杜小曼心里一惊,看了看宁景徽那双云淡风轻的眼,心道,难道月圣门昨天晚上来招安她的事情宁景徽已经知道了?若宁景徽知道了这件事,她是女扮男装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又有没有将慕王府的王妃出逃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杜小曼心中七上八下,却也语气极其平常地向宁景徽道:&ldo;我晚上一般都睡得很死,什么都没听见,最近闹盗贼?哎呀,那还真要小心点了。&rdo;谢况弈在一旁插嘴:&ldo;你害怕么?不然我叫几个弟兄来你楼中值夜?&rdo;杜小曼连忙道:&ldo;不用不用,这条街上富丽堂皇的店铺酒楼这么多,哪里就看上了我这个穷店。&rdo;谢况弈脸上辣出的红潮已经消退干净,慢悠悠地品着茶:&ldo;唉,杭州城真是一天比一天乱,最近又闹出几宗命案,至今仍未拿到真凶,成天见当官的大人们忙个不停,真不知在忙什么,正经事情没办出多少,光看见他们喝茶了。&rdo;谢少主本来就对宁右相心存芥蒂,刚才吃辣又输了,所谓仇上加仇,说话凉不凉热不热的,让杜小曼听得直冒冷汗。宁景徽倒不以为意地笑道:&ldo;谢少主不愧为少年侠士中的翘楚,如此忧心百姓安危,碌碌庸庸的官员们委实应该汗颜。&rdo;谢况弈正色道:&ldo;安公子,说真的,杭州城内如今人人自危,不知哪天哪家的男丁性命不保,真凶一日不除,杭州一天不得太平。不知安公子你对月圣门,又何看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