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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来的时间其实不算很久,但前前后后经历了不少波折,此时也身心疲惫,只是精神亢奋所以感觉不到。想到马上可以出去,我还是很迫切的,不由得用听起来更加让人不舒服的语气对人影道:“我告诉你,救了你的不是粽子的尸毒,是你的血,张家的血!”
果然,他听到时,剧烈地抖了一下。
我牢牢按住他,继续道:“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可没有被粽子咬,但那些虫子不敢碰我俩,就是因为血,我们的血和你的血是一样的。”
我不得不告诉他,他的仇恨,一开始就背叛了他自己。
人影发出一声吼叫,充满了绝望。
我放开他,他不再挣扎。我叹口气,道:“放弃吧,张家不存在了,你拖着我们一起死,你的仇也报不了。”是闷油瓶和他说过的那句。
我看向不远处的闷油瓶。
他割了女粽子的头,这家伙发起狠来,破坏力相当大。
女粽子再也不能吼了,闷油瓶收了刀,朝我走来。
我看到他身上有些血痕,衣服又破了,麒麟纹身若隐若现。
而虫雾自动向两侧散开,闷油瓶面色冷峻,像是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夜叉。只是眉目间,仍旧有些担忧的神色。
我又低头看人影,他的头部接连受到撞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不少,这下精神又受了刺激,整个人都瘫坐成一团。闷油瓶走过来,他们对视了一阵,人影再次合上眼。
我本以为把真相告诉他,也许他能不再有置我们于死地的想法。但显然,他根本不在乎我们和他自己的生死。
一个人,支撑他存活的信念一旦崩溃,是生是死都不再是挂念。
我举起手电再次照向墙壁上做记号的地方,闷油瓶也看过来,以他对古墓中机关的了解程度,不可能完全没有对策,只是眼下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我们还没找到可以下手用技术的那个点。
闷油瓶用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将女粽子撞击的部分摸了个遍,他眉头紧锁,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时候,我开始“想念”胖子,胖子总是能在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开出一条道,是黑是白都有可能,但总比没有个方向困在原地好。
我看了看胖子在的石棺,不禁皱眉,心说总不能隔着棺材跟他聊天,少说几句话,也许能省点空气。
可我把目光转回到闷油瓶这时,却发现闷油瓶也在看着石棺。
我顿时觉得事情有转机,要知道闷油瓶的眼睛可不看没用的东西,除了天和天花板。我问:“想到什么了?”
闷油瓶又向四周看了看,却忽然道:“不对。”
不对?我心下一沉,难道女粽子撞错了?心说这下完了,脑袋都让你割了,还拿啥撞对的。
“什么不对?”
闷油瓶捏了捏眉心,道:“石棺。”他看向人影,语气中很肯定,“位置不对。”
我眼睛扫到人影的眼神有那么一瞬的抖动。
而不仅是人影,我自己也顿时冒了些冷汗。
想到闷油瓶之前的叙述,这个墓室应该是张家人在改造墓穴的过程中,通过机关的指引发现的,那怎么会将伪造用的汉代石棺搬进这里呢?还放在不当不正的位置,摆放十分随意。这俩石棺救了胖子和老四的命,我一时竟忘了考虑它存在的合理性。
我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心说不会吧,难不成其实这间墓室也是伪造的?我们兜了一个大圈子,根本没发现关键?可又直觉不会这么离谱。
闷油瓶脸色不太好,我知道事情似乎不妙。
长时间在古墓这种密封阴暗的地方,人总是难免生出些烦躁的情绪,我们虽然已经能克服这种情绪,但还是对希望之后迎来失望的打击,感到一些憋闷。
我和闷油瓶就地而坐,看起来像是要练什么功。我抓了抓头,先伸出手指在地面的沙子上画了几笔,是我们当下所在的墓室。又拿出指南针,按照指示的方位,大致画出墓门以及我们进来时的墓道。
我们一路走的都是直线,这条墓道直接连接到厅堂。我们在厅堂中,机关就启动了一次,墓道经过变换已经发生了偏移,后来我和闷油瓶与胖子他们分开的时候,墓道又动了一次,我们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主墓室。现在,在厅堂和主墓室之间,就有一大片我暂时画不出的空白。
我点了点那片空白,对闷油瓶道:“机关的原理我大致清楚,但是具体的构造,我可没办法。”
闷油瓶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