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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陣微風,甚至不能在湖面上掀起漣漪。
白祺好像沒意識到。
結束的時候,她給霍華德發了簡訊:「不用跟著我,我跟克勞斯聊一聊。」
霍華德臉沉了下。
白祺又發了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大意——把一切陰謀扼殺在搖籃中。
霍華德捏了捏眉心 ,有點無奈。
她倒用不著跟他解釋。
——
白祺跟克勞斯坐在森林公園的原木長椅上聊天。
國外的月亮一點也不圓,形狀仍然是彎彎的,看著很稀薄。
晚上溫度很低,呼吸之間空氣中會瀰漫出淡淡的白霧。
克勞斯握住白祺的手,放進他的大衣口袋裡。
白祺用力把手抽出來。
克勞斯笑起來,漫不經心問她:「你有男朋友了?」
白祺搖搖頭。
「那為什麼要避嫌?」
白祺認真說:「因為不想跟你重新開始。」
克勞斯笑了下,眼神很淡,碧綠色的眼睛深邃。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白祺點點頭,不置可否。
剛好,她也想跟他講個故事。
「我以前有個很愛的女朋友。」克勞斯目光淡淡望著遠方,語氣漫不經心:「但是她拋棄了我,她認為比起愛情我會更想要家族的繼承權,但她錯了。」
他回望她,輕笑:「她不知道,在我心裡,她最重要。所謂繼承權,不值一提。」
白祺把藏到羽絨服袖口,帶著粉嫩嫩的兔耳朵帽子,整個人可可愛愛。
她微微睜大眼睛,神情絲毫沒有羞愧之情,仿佛克勞斯口中的那個「女朋友」不是她。
她也說道:「我也有一個故事,你聽不聽?」
克勞斯眼睛彎起,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請講。」
白祺組織一下語言,說道:「從前有個小男孩,他跟養母在舊金山tenderlo區長大,他花費很多努力考上斯坦福,在那裡獲得了知識。」
白祺聲音轉淡:「有一天他看見了報紙,報導薩爾森財閥第二繼承人將繼承薩爾森財閥的所有資產,通過某種渠道,他知道自己是薩爾森集團失蹤的第一繼承人,他想重回慕尼黑,奪回屬於他的財產。」
「恰好,他找到了渠道。」白祺微微歪頭,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他知道跟他同級同學校的白祺正在跟薩爾森財閥洽談合作,她曾經花巨資買下薩爾森家族的夏娃之心鑽石,以此助薩爾森集團渡過難關,薩爾森財閥跟她的關係很好,於是,他覺得可以去接近她。」
「然後,通過一些手段,他成為她的男朋友。」白祺輕輕攤手,說道:「我一直知道在聯誼晚會上,你遞給我的酒不乾淨,並且順著這條線,我去調查你,意外得知你的前世今生。」
「我就順水推舟了,助你重回薩爾森家族,反正,我們是互利的。」白祺笑了起來,看向他:「我的故事也講完了。」
克勞斯笑容早已斂去,唇角抿出冰冷弧度,眼睛像凍住的路易斯湖。
白祺站起來,輕輕拍了拍羽絨服,拂去從松樹垂落的雪沫。
她沒再說什麼,向著路燈照亮的地方走過去。
沈居安就站在路燈下。
他身姿挺拔,氣度雍容,眉目如畫,目光是溫淡的,輕輕落在白祺身上。
白祺不知道他等了她多久,也不知他聽了多少。
總之,她心底是不慌的。
白祺在他身前停下,先掏出手機看了眼消息。
霍華德發來捷報:——收購完成,正在走協議流程。
白祺微微挑下眉。
真奇怪,沈家竟然沒有雪中送炭,任由她把白氏集團的柏林分部吞了?
沈居安一直看著她。
見她看完,他才說了句:「滿意了嗎?」
這話聽著不辨喜怒,實則含著種問責意味,好像她逼著他不幫白家一樣。
白祺覺得他非常掃興,忍不住道:「你是被魂穿了嗎?非要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沈居安笑了下,向前走兩步,俯身抱住她。他在她耳邊輕道:「是誰說只喜歡我的?結果卻跟別人談情說愛,都懶得看我一眼。」
白祺踮腳親一下他的唇。
太冷了,他的唇也是冰的,摻和著森林公園的松木氣息。
沈居安低下頭,扣住她的腰,輕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