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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还能找回来。”
“它原本是属于你吗?”
我不想骗他:“不,这把刀是你的。”
“哦……”闷油瓶应了一声便转脸看着窗外发呆了。
我心跳得很厉害,生怕闷油瓶想起了些东西却又没完全想起,于是再度对我产生不信任感。按理说闷油瓶这种因为遗传病造成的失忆是无法恢复的,不过终究是大脑中的问题,到底有没有找回记忆的可能,谁又说得准呢?
从这天起,我便时常能从闷油瓶的眼中看出他有心事,可是却从未对我说起过。我始终坚信,那个送刀回来的老大爷不会只是在学雷锋,而且我只给了他五千块,他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就那样接受了这个价格。
没事的时候我便把黑金古刀拿出来看,也包括外面的盒子,一点一点地去摸,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层,有时甚至想把盒子拆开来看。
我也曾背着闷油瓶问胖子的意见,可惜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居然问我会不会裘德考复活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在闷油瓶看着窗外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许久才开口说道:“我想问……能不能把这把刀借给我?”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但脸上还是露出很正常的微笑:“这把刀本来就是你的,谈不上借。”
“毕竟是我弄丢,你又买回来的,现在是你的。本来我想再从你手中买下来,可是……我一时没想到从哪里弄到足够的钱。”
“你跟我之间真的没必要这么客气。”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语调中的酸楚,“我的就是你的,不仅仅是黑金古刀。”
听我这么说,闷油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但是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不知道是他有意抑制住了,还是本来他的情绪就是如此短暂。
闷油瓶拿起我眼前的黑金古刀,摆弄了两下。我看得出来,虽然他十多年没碰这把刀了,却还是如当年一般顺手。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只是想试一下,绝不会这样正式地跟我说“借”,他一定是想拿着这把刀去做某一件事。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不管你去那里,都要带上我,这是给你刀的条件,也是唯一条件。”我必须时刻跟着他,不能再让他从我眼前消失了,虽然我也知道,倘若他真的想消失的话,不管我怎么说也是徒劳。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我:“十年前的你也是这样任性吗?”
不知为何,听他问起从前的事,我忽然很想哭。下山以来他几乎没有问过我什么问题,更别说是我们当年共同的经历了,我本以为他对失去的记忆毫不在意的……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如果你把这称之为任性的话。”
“好吧。”闷油瓶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我正准备把这些年我锻炼的成果、积累的经验、对他所能起到的作用长篇大论地说给他听呢,他却直接答应了我,让我一下愣住了,张着嘴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闷油瓶顿了顿,又说:“不过你的安全我不负责。”
“谁要你负责了?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自己能担当。”我嘴硬地说道。不是说我对那些诡异的地方完全没有恐惧感了,只不过我了解闷油瓶,哪怕他失忆了,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不会不管的。换句话说,只要是闷油瓶能出入的地方,他就可以把我安全带出来。如果连他都没办法出来了,那么估计进去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能跟他死在一起也算是这辈子没留什么遗憾。
我不禁有些自责,我早该知道闷油瓶离开青铜门是有事要出来办,绝不可能仅仅因为我们在外面砸墙。
“这次是要去哪里?我好提前买票、准备装备。”我问他。
☆、第 7 章
“往西。”闷油瓶只是简单说了这样两个字。
“往西?”我不是很明白,可以说相对于我们现在的位置,中国绝大多数的地区都在我们西边。
我看得出闷油瓶很不想张口,可还是耐着性子给我解释道:“去天山。”
我更加不理解了,干嘛去天山呢?难不成那里还有个云顶天宫,还有个复制版的青铜门?那么这个世界上未免青铜门太多了点,单单靠我们老九门的后代也看守不过来啊。可不论闷油瓶为什么去天山,只要他开口了,我就不能提出任何异议,不然他闷声不响自己走了那就糟了。
既然是去天山,那么登山装备是必不可少的,并且我们刚从长白山回来不久,带回来的许多装备都还能用,替我省了不小的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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