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鬼社中人(第2/12 页)
道:“卑职失言。”
童冥子又说:“莫虚之杀不得,不过你师弟杀了也无妨。”
李素一听,大喜过望,忙说道:“若能得报师仇,李某愿献上黄金百两。”
童冥子说:“你错了,无论是否杀死杜云,都需交上黄金。再者百两黄金,还不值得校尉出手。”
李素心想:“这鬼社的买卖真是稳赚不赔,用人还分价钱。想必校尉是其中高手,价钱与众不同。”拱手说道:“那李某暂且告辞,待取来黄金再说。”
童冥子拨手示意,让他们退下。
面具人又给李素戴上头套,挟持而去。
待李素走了,主座后面的帷幕掀开,推出一辆小车。车上坐着一个光头,却身着道袍,极不相称。且他这光头“寸草不生”,连同眉毛、胡须一根不留。只是满脸的皱纹,已显出其年迈,肤色发白,可见其气血不调,少见阳光。在他身后推车的是个女子,花容月貌,竟是雪仙。
童冥子见光头出来,稽首道:“拜见师叔!”
原来这光头是童冥子的师叔,道号玉函子。
玉函子对他说道:“免礼。”
童冥子直起身来,笑道:“师叔今日气色不错。”
玉函子说道:“听闻范天师有轻身之法,可使人延年益寿,你怎么不问他要来?”
童冥子说道:“哼,范贲枉称天师,却不知天数!败在莫虚之弟子手下,可见其没什么真本领。”
玉函子看了堂中人物一眼,说道:“你这话连同隐之也一齐贬损了。”
童冥子想想也是,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这笑声好似孩童般烂漫,于这阴森的堂屋中格格不入。止住笑,他对莫隐之说道:“隐之切勿见怪。”
莫隐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国字脸,相貌堂堂。他也朝玉函子稽首道:“拜见师叔!”再对童冥子拱手道:“家师曾说范天师武艺胜过于他,料想战阵之上武艺再高也是枉然。”他之所以称呼玉函子一声师叔,是论门派辈分。莫虚之门下属少微派,玉函子、童冥子属丹仙派,虽派别不同,却系出同源,皆源自葛氏道。
童冥子说道:“如你所说,这李素又何必求诸鬼社,自去找杜云报仇就是?”
莫隐之心想:“那杜云为杜太傅第三子,论年纪该不比这李素大,武艺果真这般了得?”他不知道李素虽比杜云年长,但师从范贲时日却短。
玉函子说:“听闻那桓温又来襄阳练兵,隐之可去刺杀之。”
莫隐之一听,说道:“这……”看了童冥子一眼。未有其命令,怎敢擅自行动?
童冥子却看雪仙一眼,对玉函子笑道:“师叔太过宠爱雪仙了。”言辞浮浪,表情猥琐。
玉函子脸色由白转红,呵斥他道:“放肆,安敢胡言乱语!”他双腿残疾,平日受雪仙照料有加。
童冥子忙屏住嘴巴,换了一副恭敬样貌。
堂中右侧一个校尉摘下面具,眉毛花白,胡须却乌青,有鹰视之像,对童冥子拱手道:“童帅,而今大晋收复西川,桓温乃中流砥柱,怎能杀之?”
童冥子说:“乘风所言不差,桓温终归有功。”
玉函子说道:“桓温固然有功,然而也有过,他平定蜀地戕害多少百姓?”
童冥子笑道:“师叔未经兵事,未免求全责备。想当年祖帅北伐,虽举仁义之旗,然而取谯郡时,百姓遭义军劫掠、杀害者亦不在少。我知道雪仙身负大恨,不过此乃私仇,鬼社不应牵扯其中。”
雪仙听了,轻咬嘴唇,黯然神伤。
玉函子说:“哼,你道桓温能与祖士稚相比?我观他脑后生有反骨,又拥兵自重,必成祸患!”
童冥子脸色微变。
乘风朝玉函子拱手道:“反骨之说虚无缥缈。先前庾翼有心北伐,朝廷不准。今桓温有克复中原之志,却忌惮他兵多。试问祖士稚复生,又能如何?”
童冥子说道:“世事难料,不妨留他性命,以观后效。”
玉函子捶着大腿,悲声道:“若非那叛徒葛无双,我怎会受今日苦楚?可惜师兄早逝,不能替我洗雪冤屈。”
童冥子面色铁青。
原来玉函子的师兄名叫葛阳子,也是童冥子的师父。葛无双别号跛脚仙,为玉函子的师弟,一齐在三清山修道。
丹仙派尚丹鼎,为成仙炼取金丹,收集天下奇药。然而一旦用错了药,往往不能飞升,反而落入黄泉。葛阳子就是因为服食了丹药,早早仙逝。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