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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苏宁这些年一直都是单身一人,她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教书和赚钱身上。她在其他方面用的时间较少,包括和幸幸沟通。不是她不想和幸幸沟通,而是她没办法。
从小她对幸幸的形象就是严母,李则明则是扮演的慈父。很显然,孩子都是和慈祥的那一位感情好点。
她和幸幸的相处模式已经定下了,她就算是关心幸幸,话被她冷硬的语气讲出来,也成了说教。
她也试图改变过,但是时间点不对。
她和李则明刚离婚时,幸幸刚上高中,她也刚刚被调走。每次和幸幸电话联系,聊的都是学习。生活上面她也想聊,但是她无从说起,没和李则明离婚时,幸幸的生活都是幸幸自己打理的。她是高三老师,忙,没时间关心而且她住校舍也没法关心。
就只能聊学习,聊着聊着就变成了说教。
十几岁的孩子,谁爱听说教啊。他们的关系没有变好,反而更加变冷硬。
她也审视过自己,改变了自己的方法,可幸幸很快又高三了。她不由得又抓紧了幸幸的学习,和幸幸见面,也是督促她学习。
那时候,她听幸幸提起过,幸幸和李则明的关系开始变差了,李则明很少管她。可幸幸要高考了,她只好联系她以前在省中的同事,对幸幸管严点,并时不时送些东西给幸幸。那一年,幸幸对着她,话依旧不多,但是很少对她的说教表现的不耐烦,他们的关系好一点儿了。
接着,幸幸成年了,上了大学。
她接幸幸到家里来住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幸幸在沉思,她问她在想什么,幸幸总会笑笑,却并不多说什么。她知道,她们的相处模式已经定了下来,幸幸对她很尊敬,却不会知心。
顾苏宁回忆了一下,她和幸幸的关系真正好起来,是在幸幸上大二的时候。
有一次,她去看幸幸,她的室友讲,幸幸出去了,晚上九点才能回学校。那天她一直等到快十点,才看见幸幸带着一身疲倦回来。
幸幸说,她是个成年人了,她想离开李则明家,所以她一直在打工攒钱。
其中的缘由事故,她从没听幸幸提起过。
也许那天幸幸累了,也许那天她神色温柔。幸幸面对她的询问,吐出了心里的话。
幸幸说:“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她的眼睛有点涨,她自责。
后来,幸幸一放假,她就把幸幸接家里来了。
家里一直都留着她的房间。
幸幸比前几年懂事多了,不抗拒她的关心,不嫌弃她的唠叨。对她,尊敬、感恩。
幸幸自己会收拾房间,还会做饭炒菜,从来不麻烦她。。。。。。
邻居家的小孩,也就比幸幸小一岁,被家人宠着,撒起娇来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每回想起,顾苏宁心里就复杂难言。
既心酸又愧疚。
她揉了揉额角,看了下时间,已经超出了幸幸说的时间。
顾苏宁给幸幸打了个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幸幸说,回李家收拾点东西。这次她是长住。
顾苏宁想,可能东西太多,幸幸腾不出手来接电话吧。这样想着,顾苏宁便拿了钥匙,下楼去路口等幸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幸幸的身影并没有出现。顾苏宁又连打了几个电话,可还是没有人接。
莫名的,她心里有些慌。
李则明的电话,顾苏宁老早就删了,她努力回忆了一下,依旧想不起来李则明的电话是多少。顾苏宁只好又回楼上,找出她以前的电话本,她依稀记得里面有一张李则明的名片。翻找了半天,她找到了电话,试探地拨了过去,她不确定李则明有没有换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李则明不耐烦地问了声:“谁啊?”
生意人,一般不会换号码。听到李则明的声音,顾苏宁应了一声,问他幸幸有没有在他家。
“顾苏宁?”李则明很吃惊。
“是我。”时隔多年,顾苏宁对李则明没什么感觉了。她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幸幸说今天回你家收拾东西,现在我联系不上她,她还在不在你家?”
“不。。。不在。”
“那她几点离开的?有没有说去哪儿?”
顾苏宁问着,眼睛边看着窗外,路口那里偶尔会经过几个人,但没有幸幸的身影。
李则明停了很久,没开口说话。
顾苏宁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