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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将事情报告给了大营的统领徐周。徐周急急慌慌赶了过来,抬头一看,竟是当今的皇太子殿下与数十名侍卫从马背一跃而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愣,赶紧恭迎下跪:“末将等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都免了吧。”有人迅速搬来大木椅,刘子毓披风一个转折,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坐了下来,笑道:“周统领,您老将军可知本王赶到您这儿大营所谓何事?”
徐周一愣,急忙拱手:“末将等还请太子殿下指示!”
“指示倒是没有。”刘子毓将一封信函从袖中缓缓掏了出来,拿在徐周眼前晃了晃,“看看吧,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笑容一敛,猛地像他脸上扔去。
徐周惊慌接过,拆开一看,却是有人诬告他贪污军饷,收受贿赂等事,他猛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位五官俊美的傀儡太子。这是怎么了?这位太子素来不都是不管事的么?为何现在跑到他这里来胡闹?正自纳闷,刘子毓已经掸了掸衣襟,负手站了起来:“众位将士,竖起你们的耳朵都给本王听着,徐周不守军规,目无军纪,现在本王就要革了他的职!”
什么?这位太子在说什么?全场顿时混乱成一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还没反应过来。徐周气得浑身直抖,这个黄口小儿,一上来说剥他的兵权就剥他的兵权,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而且,他与明钰早就歃血为盟,他还怕他?!神情傲慢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这是拿朝廷的军政要事当儿戏吗?如今圣尊刚一归天,殿下您宝座都还没坐上呢,这么慌,难道殿下觉得你说能革末将的职就能革么?呵,殿下,你的玩笑会不会开得过了头了?”
“觉得是玩笑?”刘子毓点了点头,嘴角翘出一抹玩味的笑,“老李。”淡淡瞄了身旁的副将李培名一眼,李培名会意,不由分说,抽出腰间佩剑‘噌’地一下,就往徐周身后刺去。众人呼吸一窒,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五军大统领徐周已经手指着刘子毓、睁大着眼,还没来得及嚎叫一声便栽倒在了地上。
“还有谁觉得本王是在开玩笑吗?”刘子毓掏出白帕慢悠悠擦着脸上的血渍,微笑问道。众位将士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答一声言语,还是其中几名副将见机,赶紧单膝跪地,“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臣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所有的将士也赶紧解剑搁地,齐齐跪倒。
刘子毓嫌恶地扔下弄脏了的手帕,拍了拍手,转过身,伸手向方才挥剑刺人的李培名一指:“你们都给本王听清楚了,从现在起,五大军营的总统领就由这位李副将接替,当然,如果其中你们哪位差事干得好的,本王将来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一夜之间,卫戍京城的大半亲军卫所全部撤换成了太子刘子毓的人,波云诡谲的深秋黑夜,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廷政变哗然拉开序幕,而伴随着这次宫变,柔止的人生和命运,也被推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境地。
第66章 登基
一轮皓月爬上树梢,从窗外看上去,就像映在天幕的一张人脸,圆圆的,白白的,忽明忽暗,似真似假,介于梦幻与现实之间,是纯真童年穿透岁月流年的另一种颜色。
柔止将手肘支在炕桌,托着腮静静地望向天幕,她想,如果自己的这颗心从开始就没有交付与另外一个人,那么她现在,还会敞开心扉接受这个男子的情意吗?如果自己的这颗心永远停驻在那儿时的片刻悸动,那么她现在,真的会……爱上他吗?
她缓缓转过头,将视线停留在正埋头案牍的男子身上。此时,白烛飘飘轻曳,一闪一闪划过他沉静的面颊,依旧是那身如雪的丧袍,两根长长的白绸带至冠顶飘垂而下,本是素洁到了极点的装束,但却未减他丝毫的英俊威严,反而还多了一分谪仙之气。真是奇怪,逆贼就要杀进来了,他不害怕吗?不惊慌吗?为什么还能镇定如斯?柔止颔了颔首,这才恍惚注意到,好像不知从何时起,眼前的这位皇太子已经越来越具一副端端稳稳的天子之相了,从前的戾气不再,跳脱不再,如十年磨石上的宝剑,一朝出鞘,锋芒初现。
她摇了摇头,终是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答案——其实,都是一样的不是吗?即便是‘如果’,他和她之间也永远隔着一条天堑,永远……
“叹什么气呢?果儿,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柔止一怔,轻轻放下手肘,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刘子毓搁下手中的羊毫,似笑非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放心吧,我不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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