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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想,待在南平王府里,倒也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可在听见王妃下一句话后,沈长安正吃着饭后水果,差些没有噎死。被吓着的还有一旁原本安静的郑苏易,他轻轻咳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实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母亲刚刚问他,为何大婚之后这么久,还住在原先的书房里
“兰姑,等会帮世子把一些平日用的穿的都搬去如园,夫妻之间哪有分开住的道理。”说完,又嗔怪地看了眼身旁的丈夫,道:“你这个做爹的也是,都不过问儿女的起居么,由着他们胡闹!”
餐桌上所有人都乖乖听训,谁也不敢再多一句话,一时间屋子里出奇的静谧。而沈长安则在一旁盘算着,如园里哪间屋子能空出来给郑苏易呢?
…
夜间,如园里格外忙碌,郑苏易搬进如园,使得如园上下的丫头小厮都是欣喜,按着沈长安的吩咐,积极地替世子收拾屋子,添置东西,不亦乐乎的。却唯独沈长安不见笑容,吩咐了下人收拾世子屋子后,便待在自己屋子里头不再出来,好似根本不在乎郑苏易新搬过来,可有少备了哪些东西,或是新房间住着可习惯。
掀开长袖,看着手背及手腕处的几处红肿,还不等她自己感叹,一旁阿莲已是惊呼出声:“天啦,这是怎么回事,竟起了这么大的水泡!是下午做菜时弄的么?小姐怎么也不吭一声啊,不疼么?”说完更是心疼地凑近,仔细观察着伤势。
“小姐在屋里等一会,阿莲这就去拿药来。”说完,阿莲丫头匆匆起身就往门口跑去,一开门,却是看见一直跟在郑苏易身旁的小厮云哥。
“世子让小的来给世子妃送药的。”说罢递出手中药瓶。
阿莲一愣,接过药瓶,却忘了说话,倒是屋里头的长安开口问道:“房间我布置得简单,那间屋子朝南,阳光很足,简单布置更显明亮,世子爷素来喜欢干净清爽,可满意?”
“世子妃果真和世子爷很是默契,世子一进屋,就说那屋子白日里肯定光线好,阳光照着暖暖的,东西又不多,分类摆放得很清楚,住着舒服。云哥自幼跟世子,很少看世子眼里满满的赞赏,可是满意得不得了。”
听着二人对话,阿莲嘴都咧道耳根了,笑说道:“我家小姐素来细心,从来做事都让人满意得不得了的。”
沈长安却不理会阿莲,对着云哥道:“替我给世子说声谢谢,世子才搬进来,肯定有些要重新收拾的,你先回去吧。”
看着云哥离去的身影,阿莲才关了门,啧啧道:“还以为小姐一点都不在乎姑爷搬进来的事情呢,原来是胸有成竹啊。”说完看着手中药瓶,呐呐道:“下午小姐一声不吭,我都没注意到小姐被烫伤了呢,世子爷倒是眼尖,不过那边搬房间忙得不亦乐乎,还能记着小姐,可见世子爷对小姐很是上心呢。”
沈长安浅浅笑着,却也懒得反驳,只由着阿莲取了药替她涂抹,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药膏的清凉,久久不语。
☆、第16章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长安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今日早朝两件大事,一是二皇子请缨挂帅被拒,二是周天龙被封征西将军,郑苏易封监察御史,不日要挂帅出征。
玉香斋内,小玉湖湖心亭中,柳丰与谭升正闲聊着,柳翩翩亦坐于一柄古琴旁,好似聆听着哥哥聊天,眼睛却一直凝望着湖面,似在等着谁。
一叶扁舟渐渐靠近,柳翩翩笑靥如花,却巍峨不动,带着女子的矜持。
最先起身的是柳丰,对着前边划近的小舟,打趣喊道:“等你们好一会儿了,受着皇恩,架子还不小哈。”
小舟停靠湖心亭旁,柳丰才看见船上不仅坐着周天龙和郑苏易,还有三皇子李诚,想起刚刚打趣的话,不觉不好意思地挠头。
“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拉他们上来。”谭升走在柳丰后头,见船靠岸了,柳丰也没有动作,遂拍了他脑袋,说道。
三人在亭中坐好,李诚第一个开口,道:“我们在御书房提心吊胆的,哪及你们在这儿吹着风品着酒,优哉游哉。”
其他几人都是笑了笑,柳丰尤为开心道:“二殿下可是气的冒火?”
李诚此时正抿着茶,郑苏易却是往柳翩翩方向望去,回答的只有周天龙:“玉门关吃了败仗,换将之事二殿下肯定猜想到了,他请缨不过是想保住西边他的兵权,这些年他与兵部走得甚近,圣上也是看在眼里的,岂会一直由着他,他心底明白着。”
“苏易一来就看见着这柄焦尾琴,果真是个琴痴。”李诚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