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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却松开了她的手,笑着说:“去吧,姝儿就托付你了,怎么教养她是你的事,老身相信你,只要她身子越来越结实,性子越来越讨喜就成,至于学业,女子家,足以相夫教子就成。放心吧,若你做得好,我会为你做主的。”
长生总觉得她今天说话怪怪的,什么叫会为自己做主?倒好象自己被人欺负了找她讨要公平似的?莫非她对自己也有什么误会?不过也无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能管住别人怎么想。
东跨院的白玉兰花已经开尽了,正悲春伤秋地惋惜花期太短,却听紫葫说听松院的紫玉兰开得正好,长生真的很想去看看,又忍住了。
豆黄不声不响地做了明净的通房,走时连声招呼也没打,就那么再不来了,行礼物品也是派了一个小丫头来取走,好象从不认识周长生似的,甚至好象再不想见她似的。
这几天明净出远门,她开始还自作多情地以为豆黄好歹会过来坐坐。甚至准备了礼物,她虽然只是通房丫头,也算终身有靠了,对一个做奴的女人来说就是喜事,总算主仆一场,应该祝贺一下,谁知连个人影也没见。
长生略有些失望,本来她在这里无亲无故,还是很喜欢聪明能干的豆黄,可人家却是这种态度。后来觉得这样也好,自己本就是过客,没有必要与这府里的人,尤其是一个通房丫头来往过多。
满树的紫玉兰,想想都很美,长生却不好过去了,明净又不在,好象自己别有用心似的,只能坐在小小的西跨院,静等花期开过。
觉得豆黄有些好笑,她一个通房丫头,现在就有同等身份的椒香和她争宠不说。将来明净肯定会有妻有妾,哪个地位都比她家生子出身的通房丫头高,她不想着同那些人争宠,不想着在她们进门以前如何固宠,却把她这个与明净没有任何关系的教养姑姑当做敌人,真没意思。
难怪前世人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蠢,豆黄和明净虽算不上什么恋爱,但是豆黄却一厢情愿地喜欢着明净,何况现在名正言顺做了他的女人,何况还是在蜜月里,任何与明净接触较多的年轻女子,都会被她当作假想敌人,聪明能干如豆黄,也不能免俗。
这个女人以后还是少招惹一些好,只可惜那满树的紫玉兰,本来花期就短,错过这几天还得再等一年,谁知明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偏偏锦姝不肯善罢甘休,不知怎地想起明净,有些担心地跑过来问她:“三叔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他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紫鸽子花吗?白鸽子花都快掉光了,紫鸽子花会不会掉光?要不姑姑带我去看吧?”
长生有些不忍,太姨娘虽说明净不会耽误太久,一定会赶在行冠礼前回来,但玉兰花期短,也不过几天功夫就谢了,已经许了孩子的事情,等到明净回来说不定满树无花已经长出叶子,锦姝多失望呀。
无奈只能好言相劝:“三叔有事不在家,要不他早看你来了。谁不知道锦姝是他的心肝宝贝?紫鸽子我们就不看了,明年再看好不好?”
锦姝撅起小嘴,头摇得象拨浪鼓,长生正待劝她,忽又想到,她这段时间已经肯从自己屋子走到锦姝院,对这个院子不再排斥生疏,时不时自己就跑到院子里去看花丛中的小虫和小草发的新芽,已经进步很大了。
只是谢家长女明珠来的那天晚宴,她本来高高兴兴地去参加晚宴,却被裴子琛和谢锦书吓哭了,事情过后虽在自己的劝慰下走出了阴影,却说什么也不肯去院子外面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说得通。
今天她好不容易自己提出去院子外看紫玉兰,若再不抓住拒绝 ,怕是以后又很难说服。与锦姝的健康成长相比,一个小小的豆黄高兴不高兴算什么?长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枉过正了,明净又不在,就是她去了,也不会有人认为是充着明净,有什么好怕了?就是豆黄看出明净的心思又能怎样?又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何况她敢说明净半个不字吗?
看到锦姝气呼呼的小脸,扑噗一声笑了。忽然想逗逗她,就笑着说:“其实姑姑早想带你去看,见你自己提出来了,故意逗你说不去,就是想看你小嘴撅得高高的能挂酒葫芦!这样子真可爱,看来我拒绝得很正确,要不哪里看得到?”
锦姝扑噗一声笑了,又嗔怪地说:“姑姑真坏!和姝儿一样调皮,等三叔回来我要告诉他!”
长生气得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小丫头,你也知道自己调皮呀!”
初春的午后,和风轻拂。日头暖暖的,即使不能出府一游,在这处处雕栏玉砌、小桥流水的谢府里逛逛,也是不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