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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起身,离了那鱼,飘飘地落到湖水浸不到的地方。
他掌风划过的地方,拦截的锋甲军士兵闷声倒下,像割麦子那般轻松。
燕领正冷静地指挥士兵远离湖泊,忽地看那魔教教主泛着冷光的眼色扫过来,扎在脸上有莫名的寒意,心慢了一拍,觉得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忽然魔教教主闪身消失了,围着他的锋甲军中间莫名其妙地空出一块,面面相觑。
燕领也是吃惊:“去哪儿了……?”
原纵甩干剑上的血迹,把眼前的红衣喇嘛一脚踢开,觉得脚下传来一丝丝微弱却诡异的震感,他瞥到雪白的地面上浅浅地移动着一道沟槽,向着中军帐移动。原纵大惊失色,朝前奔去。
那沟槽移动得极为迅速,震动得小,形状极浅,其他人基本都没看出来。原纵提气纵身冲到那前头,一剑扎下,剑被埋在雪中深的地方,原纵抽出来只见那沟槽又移前了,看来没扎到。他一边追,朝前方中军帐喊:“快走啊!他在雪下面!”
没有称呼的喊声,也不知道是对谁,燕领却脸被霜罩,他被提醒后,方看到那道移动过来的沟槽,来不及细想,急退三丈。忽然从他刚才站的地方爆出一团雪沫,“轰”地声音,像下了一场暴雨,地上的碎琼乱玉被炸到空中,从弥漫的雪雾中窜上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魔教教主脸上紧贴着死皮般的面相,骨根根可数,他扬起枯爪,不分由说朝燕领抓来。周围的亲兵和锋甲军的裨将们只是被他掌风的余力扫到,都跌倒在地,鼻青脸肿。
上一个瞬间还远,眨眼就到了眼前。燕领后面是中军帐辕木,退无可退,他就地一闪一滚,贴着那边上的栏杆,躲开了第一击。他以攻为守,落地稳定后推出一剑,时机和力道都拿捏得很准,那魔教教主明明都逼上了剑尖,身体忽然自动缩进一块,贴着那剑尖闪了过去。燕领那一剑尽了十分力,忽然走空,靠着辕木转不过来,魔教教主的掌风瞬间就扑过来,相隔还有几丈,都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凌厉酷烈,仅仅沾到那末梢,都有逼得人动弹不得的力量。
燕领眼眶边模糊着雪沫,他要死了么?以前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死在这里,他那样强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如今却明白了,这种夺命的力量,不是人力能抗衡的。天空雷电正闪,风怒马厮,耳畔战场的声音已不甚清晰,唯有那夺命的掌风的呼啸。
要死了吗……不想死……燕领强迫自己对视上他冰冷的双眸,他再次捏剑,骨节发痛。鱼死也要网破,燕领的目光中有某种决意的狠心。
心中像是先被扎中了,你,千万别看到……
千万别……来……
说不清是谁更狠,痛,死就是最痛吗?
燕领眼前一阵晕眩,忽然被大力抡开,一阵温热贴在胸前,想象中的痛感却并没有传来,反而是手埋在雪中,透上指尖的凉意。
燕领眨眨眼,看见原纵手撑着他头顶的辕木,伏在他身上,背后像是开了个血洞。原纵咬着牙,眉间拧成说不出的痛切,那魔教教主打偏的掌风印在背上左心室的位置。
“瀚冰!”燕领惊恐地瞪着,魔教教主见原纵替燕领挡了这一掌,又攻过来,原纵却还未失去神智,抱着燕领就势一滚,血在地上碾成触目惊心的红斑。燕领感觉天地交错着从视网膜中滚过,怀抱的温暖差点让他产生错觉,以为那人毫发无损。可他抬头越过肩就可以看见原纵背上的红洞,流血汹涌。眼见那魔教教主的掌风又蹿过来,燕领挣开原纵,拔剑去拒,原纵忽然用尽力气又是一拉,将他护在身下,硬挨了另一掌,噗地一口血淋淋浇在燕领的肩上。
燕领心被冰雪,见原纵全身涂着血,头靠在辕木的顶端,粗重的呼吸变成了白气缭绕在鼻尖。他脑中轰鸣碾过,又怒又痛,蓦地冲上去剑刺魔教教主,剑势走得狠厉,魔教教主这时却似乎对他没兴趣了,只草草接了几招,不耐烦扫开,面色深沉地看着原纵,奇怪为何有人能接他两掌还没死透。
燕领不是魔教教主的对手,几下就被扫到一边。要死也要一块,他不甘地支起几乎动弹不得的身体,模糊地看原纵,原纵头垂在胸前,鼻尖缭绕着白气。魔教教主一手捏上原纵的肩膀,万年不动的脸色蓦然有些惊讶。
“你是什么人!本教的心法……”魔教教主没有动嘴,那声音像是从虚空中飘来,说不出地诡异和难听。
那时候湖水已经漫到了中军帐边,遮天蔽日的都是怒涌的洪流。原纵忽然睁开双眼,反弹的力道从肩部冲上指尖,魔教教主懒懒地松手,那对他就是小刺痛般的感觉,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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