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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生活似乎一下子不现代化了,但在家里看着电视吃糖炒栗子,也是一种奢侈和温暖。
女儿回来了,李妈妈便不出去,专心在家伺候女儿,搞得李爸爸说这是典型“归宁”。李妈妈说,归宁就归宁,我女儿在外面漂泊,归来当然要宁一下。李乐桐除了笑,就还是笑。
外面风霜再大,回到家里,总是父母膝下的小孩子。
程植来看她父母的日子定在初二。李乐桐为了减少这个消息的震动性,在回家后的第三天才把它说出来。二老听到这消息很有些震动,互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李爸爸才说:“这人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嗯。”李乐桐故作轻松,“怕你们惦记。”
李妈妈坐在沙发上缠着毛线球,缠了好多道才有点嗫嚅地说:“那这人——靠谱不?”
“嗯,还行吧。要不,你们先见见。”
“行。”
于是,为了这个消息,李家二老便把家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通,李乐桐当然也顶着纸帽子帮忙。
父母是知道韩远径的。两个人在一起时,韩远径来过她家好几回,楼道里的阿姨都知道,和桐桐手牵手的那个俊朗的男孩子,就是桐桐的男朋友。
她还记得自己打电话回家告诉韩远径去了徐葳出国了,他父亲说:“是吗?不会吧?”
好在程植也不难看,李乐桐这么自我安慰。
年就在一家三口各怀心事、谁又绝不说出来的情况下过完了。初二,当程植的电话号码准时出现在李乐桐的手机上时,她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变化。
事实证明,还是有变化的。程植变得更帅了,居然很周整的衬衣领带西装,一件都不少,明晃晃的让李家父母有点慌。
“坐、坐。”李爸爸明显有点紧张,反倒程植很大方,“伯父,您坐。”
李乐桐憋不住要笑,茶几上的水果是早就摆好的,李妈妈出出进进厨房几次,只能空手而归。
程植很规矩,虽然平日飞扬跋扈,但在长辈面前很有分寸。该说时说,该答时答,始终坐在沙发的中前部,身子略略前倾,显得既尊敬又不疏远。随身携带的礼品也很有特色,都是些当地特产,整治地很精致,很适合当伴手礼送人。
她想起来韩远径第一次来她家中的境况。
那时候的韩远径才二十三,青涩的学生。礼物是两个人在路边上买的,因为是夏天,其实就买了个西瓜和一点水果,韩远径坚持,才买了一箱牛奶——最后还都是让他俩喝了。韩远径提议买点补品,李乐桐反对,“我爸妈又没病,吃什么补品。”
爸妈那时候也不紧张。她还记得妈妈打开门看见他们时的笑脸,真的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来,快进来,外面可热了。你爸都把西瓜切好了。”
李乐桐顺势就进来了。父亲正在阳台上戴着眼镜看报纸,旁边是游动的鱼,看见他们进来,一低头,从眼镜的上端看着他们,“你们来啦?”然后把报纸放在旁边,往客厅里走来。
夏天的阳光很好,游动的鱼带着影子穿梭在报纸上,蓝盈盈之中,又有些黑的、金的颜色。
这个场景她从来没想过,但在现在,被激活了,温暖之下有些心酸。
韩远径是用棋打破了自己的拘谨。当然,主意是李乐桐提出来的。两三盘围棋一摆,老爷子哈哈大笑,“行啊,小韩,年纪轻轻,谋略不浅啊。”
韩远径有点脸红,“伯父说的我不好意思了,有点不稳重,您别介意。”
暑假在家的那几天,李爸爸门也不出,就是和韩远径下棋,搞得李妈妈都有意见了,“我说老爷子,人家是桐桐的男朋友,你一个老头子老占着他干什么?”
李爸爸还不服气,手里拎着棋子,眼睛盯着棋盘说:“他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我也就是和他下几天棋而已。”
李乐桐嘴快,“那你和他下棋也有的是时间啊。”话一说完,自觉失言。无力再没人说话,她看见韩远径的左手掩到了嘴上,耳朵悄悄地变红——她熟悉韩远径的这个动作,他觉得高兴,但又不好意思。
转眼之间,当年那个青涩而倔强的男生,现在成了他人的乘龙快婿,用父亲的话说就是“谋略不浅”。
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晚饭也很快就吃完了。人悠闲地表现之一就是晚饭吃得早,收拾完毕居然还有太阳的最后一点微光。
李爸爸和程植就是聊天。程植的爱好是音乐,是一切外向的东西,围棋这样需要定力需要静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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