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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刘任有整他之心,何不趁此良机,煽风点火,借刀杀人,让刘任出面,除了这个心腹之患,将第91军的兵权夺过来,抓在手,将来即便起义,与共产党谈判时,也多了一点资本。
一次,刘任下令让黄祖埙派出一部分兵力,担任黄河铁桥北岸的防守任务。但是,黄祖埙根本就没有理睬刘任的这一命令。刘任又急又气,却毫无办法。彭铭鼎就在这种时候来见他。
刘任满面愁容,无可奈何地对彭铭鼎发牢骚道:
“唉!大敌当前,内部又是如此,谁也尿不到一个壶里来。黄祖埙这家伙,抗拒命令,如何是好?”
彭铭鼎表示很同情刘任眼前的处境,声调里带着一种明显的义愤,说:
“军人最起码的常识,就是以服从为天职。黄祖埙多次不服从命令,贻误军机,如此欺人太甚,常此姑息迁就下去,必然坏了大事!像他这种人,岂有不下决心惩处之理?”
刘任用手指弹了几下桌子,忧心忡忡地说:
“唉!你岂知我的心里。这许多日子,我总在想如何处理黄祖埙,难有个好办法呀!”。
彭铭鼎见话已至此,便打消顾虑,说:
“办法嘛,倒是有,但不知……”
刘任盯着彭铭鼎,说:
“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彭铭鼎很沉得住气地说:
“为了确实控制该部,最理想的办法是,撤换黄祖埙!”
刘任一听,正合心意,却不露心迹地问:
“由谁代之?”
彭铭鼎假装思索了一阵,才说:
“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曾震五一人。”
刘任心里明白,彭铭鼎推荐曾震五取而代之,另有所图,但要换了黄祖塌,也只能这样了。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当然,在正常情况下,撤换一个军长也许不难,但大战在即,要撤销黄祖埙这个军长,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黄祖埙也有他自己的难言之苦。他有心执行北上兰州的命令,深恐难逃全军覆灭的厄运。如果部队到了兰州,马家父子要他打头阵,当炮灰,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的。从内心深处,他的确想将部队拖到南面,投靠胡宗南,待机而动。可是,就在部队由秦安一带撤退时,他曾找来第246师师长沈芝生,第191师师长廖风运,共商此事,由于意见不一,没有结果。后来,廖风运师不战而溃,且受周嘉彬第120军的监视,又怕王治岐第119军在武都一线阻截,因而不敢轻举妄动。最后,黄祖埙没了办法,不得已率部开始北撤。
撤换黄祖埙的计谋,一旦实施起来,“中央派”又怕青马乘机争夺人事权,坐收渔人之利,又进行了周密计议,决定双管齐下,将撤换黄祖埙连同暗算青马的计划,全盘托出,走马继援的路子,撺掇马继援,引诱人套。
这时,马步芳坐镇青海后,马继援成了马家军的首领。凡军政事宜,均须马继援点头。而做诱使这匹小马驹就范上套的工作,只有让两面都能说上话的彭铭鼎去做了。此事,实非彭铭鼎莫属。
于是,彭铭鼎便以谋士的姿态出现,跑来向马继援献策道:
“共产党虽是一时得逞,大军逼近兰州,可是犯了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胡宗南部队抄其后,宁夏兵团拊其背,我军固守兰州,相机反攻,解放军会遭到四路围攻的毁灭性打击。”
马继援一听,禁不住喜形于色,手舞足蹈起来。
彭铭鼎投其所好,乘机进言道:
“我军为了便于指挥,必须划分兵团战斗地区,控制强大预备队。”
马继援频频点头,连声道:
“对。说得对。”
彭铭鼎笑了笑,建议道:
“最好陇东兵团以一部守河口,主力在兰州占领阵地,严阵以待。陇南兵团系新编部队,不但战斗力不强,而且将领骄横难制,不要把这个部队放在兰州守城,以免与陇东兵团混杂,不便指挥,可以把该兵团作为总预备队,令在黄河北一条山一带占领阵地,掩护我之侧背。”
马继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彭铭鼎停了一下,加重语气说:
“但是,陇南兵团内部,人事必须调整。第91军黄祖埙是胡宗南的嫡系,不可能忠于马长官的事业,早有南去依附胡宗南的打算,又骄横跋扈,不听指挥,若不先发制人,及早处理,恐贻后患。为了确实控制这个部队,为马长官效力,似应赶快撤掉黄祖埙的军长职务,另派忠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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