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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微笑点头,跟房元礼告罪之后便离开了。苏怀远起身对房元礼说道:“宰相大人,请!”房元礼也起身,两人当先走出了房门,苏宛跟在两人身后。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后花园中。此时虽然仍属初春,天气却渐渐回暖。园中的各色鲜花也依次开放,与小桥、流水、假山相映成趣,不复前段日子孤寂之感。
凉亭被大夫人指挥下人用厚厚的幔帐围了起来,亭中点上了凝云香,一张桌子摆在亭子后方,上面的几碟小菜冒着热气,一壶醇酒用热水温着。在对面,是一把精致的古琴。
房元礼与苏怀远坐了上首,苏宛走到古琴旁边,试过音之后,冲着房元礼微微一笑,双指波动琴弦,美妙的琴音便从苏宛的指尖流出。
很快,一曲终了。房元礼端起酒杯赞叹,“今题能再次听到苏小姐如此精妙的琴艺,当真是三生有幸。房某敬苏小姐一杯。”
苏宛从琴后站了起来回礼,“不敢。苏宛这般琴艺,能不献丑已是侥幸,能得大人一句称赞便算不错,如何还能让大人敬酒。”
看着房元礼面色有些微红,苏宛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自己这番欲拒还迎的话语,定然会让其对自己更添好感。
果不其然,听到苏宛的话之后,房元礼端着酒杯说道:“苏小姐,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若能天天听到苏小姐弹琴,那当真是人间第一美事。”
坐在旁边的苏怀远听到房元礼的话,双眼一亮。反倒是坐在苏怀远身边的大夫人听到房元礼的话之后,双眉微微皱了一下,随后便又恢复正常。
听到房元礼这几近露骨的话,苏宛面上笑意未改,从古琴之后来到酒桌之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举起酒杯冲着房元礼说道:“能得大人称赞,苏宛不胜荣幸。”
说着自己便喝干了杯中美酒,房元礼也微笑着陪了一杯。
落座之后,苏宛看着房元礼说道:“小女子久闻大人才名,刚才又听得房大人出口成章。今日院中有娇花,桌上有佳肴,杯中有醇酒,不如请大人赋诗一首,以纪今日景色。”
以苏宛对房元礼的了解,现在提出这个要求房元礼定然不会拒绝。只要房元礼答应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那么,今天的这份大礼,房元礼收定了!
果不其然,已经有了几分熏然之意的房元礼欣然答应了苏宛的请求,“既然苏小姐开口,今日又有这般景色,自然应该赋诗一首!”
说着房元礼便将手中酒杯放下,看着园中的景致沉思起来。仅仅过了片刻,房元礼脸上便露出笑容来,苏宛知道,他这是已经有了腹稿。
不出苏宛所料,只见房元礼缓缓吟出一首小诗,诗文清丽隽秀,文采斐然。不愧是当年景帝钦点的状元!
诗词诵完,苏怀远当即拍腿叫好,“果然好诗!房大人不愧是我朝第一才子,如此文采,便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大儒也比不上!有此佳作,当浮一大白!”
说着苏怀远给房元礼斟了一杯酒,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苏宛听到房元礼所作诗词,心中暗想,这些年房元礼作诗的功夫倒是未有多大长进。看来,锦衣玉食的生活与繁杂琐碎的政务将其诗文水平死死的拖在了原地。
既然房元礼的水平与自己所计不差,那接下来,自己便要将这份大礼送出了。苏宛端起酒杯,盈盈笑着敬房元礼,“房大人果然大才,这样的好诗也只有房大人才能做得出来。苏宛敬大人一杯。”
看着房元礼喝完之后,苏宛将手中酒杯放下,脸上笑容更盛,“方才大人作诗之时,苏宛也作了一首。不如吟诵出来给大人听听如何?”
坐在上首的苏怀远看到苏宛脸上的笑容,心中咯噔一下。前几日,苏宛准备损那些王公贵子之前,脸上全部都是这样的笑容!
苏怀远暗道不好,正准备喝止苏宛,却听见房元礼在一边笑着说道:“好。房某只听过小姐弹琴,还未曾见过小姐大作。今日有福耳闻,不胜荣幸。”
听到房元礼的话,苏怀远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宛儿,你莫要胡闹。你的诗词水平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又岂能在房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坐在下首的苏宛自然听出了苏怀远话中之意,他的话看起来是在为自己遮羞,其实重点却在莫要胡闹四个字上,变相警告自己,作诗可以,若是让房元礼下不来台,那可不行!
虽然苏宛听懂了苏怀远的意思,但是她却不想照着苏怀远的话去做。若是当真那样的话,自己这份大礼岂不是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