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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绾的左耳朵始终没有完全痊愈,但所幸没有伤筋动骨,随着时日的渐长,很多东西都可以被淡忘,但心口上的那道伤疤却依然会隐隐作痛。或许菲菲也是一样,不愿说出来的委屈是潜藏在心里的一道撕裂开来的血淋淋的伤口。
菲菲自始至终都忍受不了医院里那刺鼻难闻的药水味和医院里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在自己的主治医生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柳培东帮菲菲提前办了离院手续。
自从菲菲从楼梯上摔下来以后,柳培东似乎洗心革面了一般,人前马后地帮菲菲打点着行李。也许,他心里仅仅还残存着一些愧疚罢了。
菲菲双手环抱着膝盖蜷缩着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最后一片枫叶从枝头坠落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弯曲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叶的离开,是它的执着还是树的不挽留,这个世上谁又会为谁真的豁出整个身家性命去呵护和珍惜?
当柳培东将菲菲的东西简单地打点过后,他突然有一丝犹豫地问道,“菲菲,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回家?我帮你办转学手续,你重新回来上学。”
菲菲扬起脸来,目光澄澈地问她的爸爸,“那个女人会搬出去吗?还有那个抢了我的布娃娃的小孩和那个保姆?他们都会搬离我的家吗?”
柳培东忽然目光闪烁地避开菲菲的诚恳的面孔,他沉默了半晌,咳嗽了一声犹豫道,“菲菲,你知道……”
“不能是吧,那好,我会和你一起回家,但我只是拿回那个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姥姥还在家里等我,我不应该让她为我担心,”菲菲打断了柳培东的话,爸爸从来都是一个果断坚决的人,他深更半夜带回家的女人多得菲菲连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但其实那些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可为什么每次问起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总是惊慌失措地闪烁其词,难道这个女人对爸爸来说有什么
特殊意义吗?
菲菲咬了咬嘴唇,将目光放得更远,“爸,这一次你会帮我的对吧!”
菲菲顺利地拿回那个属于她的布娃娃,小屁孩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躲在那个女人的身后只敢探头探脑地看着菲菲旁若无人地大步跨出大门去。
正当那小屁孩准备深深地舒一口气的时候,菲菲却突然转过身拽住他的衣领威胁道,“最好给我记住,以后不准进我的卧室,不准乱翻我的东西,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女人护子心切,准备帮儿子扳回一局的时候,菲菲却突然抢在她的前头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说道,“你最好也给我记住,我爸最爱的女人永远只可能是我妈,别以为你现在可以坐享其成地挥霍着我爸和我妈一起打下来的江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双倍奉还。”
菲菲摔门而出,留下那一对母子面面相觑了许久,方才缓过神来。
柳培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坚持着要开私家车送菲菲去车站,但被菲菲一口回绝了。她将那个被小屁孩涂得五颜六色的布娃娃小心翼翼地揣进背包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打的去了车站。
第15章 我欠你的未完心事
亦绾的期中考试成绩不是很理想,一下子就从班上的第三名下降到班上的第十名,在全年级里被甩得更惨,但看到菲菲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上课了,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弦才慢慢地舒缓开来。
菲菲将背包里的那个布娃娃放了很多洗衣粉洗了一遍又一遍,两只娇嫩的小手浸泡在鼓得老高的肥皂水泡沫里,使劲地搓揉着。直至洗得棉质的布料开始褪色发白,直至两只胳膊开始发麻发酸,菲菲才扎煞着两只沾满泡沫的手,然后心满意足地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阳光下,栀子花淡雅清香的洗衣粉泡沫里,她的脸散发出一种牛奶般精致的清纯和美好。
亦绾一直觉得菲菲是那种摄影师手笔下360度完全无死角的青春美少女,也许是相处久了,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但亦绾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次从城里生病回来,菲菲的话好像少了很多,明亮的水灵灵的眸子也黯淡了不少。不管上课或是下课,亦绾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都是把课本垒得高高的,不是蔫蔫地趴在课桌上睡觉就是在素描纸上写写画画涂涂擦擦着日本动漫《犬夜叉》里面的人物。
以前放学的时候,亦绾都会固定地等在林荫道上,然后柳菲菲去车棚推车出来载着亦绾一道回家。可自从菲菲回来的这几天,她似乎故意地在躲避着什么,亦绾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不经意间说的那一句话伤到了菲菲,但后来经多方打探,亦绾才从神通广大八面玲珑的二狗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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