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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绾的字迹也非常工整,徐老师看完了之后很满意,笑着说道,“萧亦绾,如果某人有你的一半认真,我也就少操多少心。”
柳菲菲听了撇了撇嘴,心里虽然不痛快,但好歹还是要尊敬师长的,虽然这个老处女平时在她的嘴里已经被骂得体无完肤了。
徐老师拿出发票单子的时候,亦绾却终于将那句憋在心里良久的话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老师,那个我妹妹刚做过手术,现在我爸的手头还有些紧,钱的事……”
还没等亦绾把话说完,徐老师的脸早已经挂下来了,脸色非常难看,“亦绾,不是我说,那个钱的事是学校安排不能拖欠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看你,都欠了……”
徐老师话还没说完,柳菲菲已经将几张百元钞票扔到徐老师面前的课桌上,声音里好像压抑着一腔怒火,“她的学费,我帮她交了。”
亦绾连忙一把拉过柳菲菲的手说,“菲菲,不关你的事,你帮我交了,你怎么办?我爸会给我想办法的。”
柳菲菲却抽出手,回握住亦绾,温言劝慰道,“没事的,我爸上个月还给了我不少零花钱,都快绰绰有余了,”然后转过身子,指着桌上的发票单说,“徐老师,开发票吧!”
第9章 酸醋风波
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亦绾走出学校大铁门的时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歉意地对柳菲菲说,“菲菲,我会尽快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柳菲菲推着从车棚里推出来的脚踏车说,“亦绾,你也真是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来,坐我车子后座上,我载你一程。”
亦绾所念的中学是瓜渡村所属乡镇的唯一一所中学,前几年还办过寄宿制的高中部和初中部,后来因为承办新教学楼与宿舍楼的拨款经费问题,不得不取消高中部和学生的宿舍入住办理规定。
瓜渡村以及周边农村的孩子都不得不步行至少一个小时的路程至乡镇唯一的中学来上学。
亦绾记得自己第一次从小学初升至初中的时候,跟着二狗子他们一群调皮捣蛋的男孩子走了足足有三里的路程才看到矗立的高大的建筑物,印象里初见那刷着棕红色和银灰色墙灰的教学楼不是没有喜悦的,但更深的记忆还是走得腿都软了,满头大汗,膝盖酸得疼了好几天。
还好那是夏天,天亮得很早。但是一到了冬天,天渐渐开始变短的时候,天蒙蒙亮,星星还挂在天边就得赶路,月亮挂在树梢头才到得了家,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最糟糕的是,就算是刮狂风下冰雹,也得穿着红色的白边胶鞋,背着足足有几斤重的沉沉的卡其色双肩书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泥巴路上,手上紧紧攥住的雨伞在大风里左摇右晃,有时候,干脆被掀了个底朝天,伞架子完全被折磨的支离破碎。亦绾赶到教室的时候,全身早已被淋了个透湿。
还有更倒霉的是,亦绾值日的时候,隔壁班的二狗子就一个人撒腿奔了。她怕天黑得快,所以就赶抄了近路,从羊肠小道上走的时候,谁知愈怕黑,天就黑得愈快。从那些被刨了坟头却依然矗立着墓碑的以前的坟场走过的时候,亦绾心里总是‘扑通扑通’地乱跳,偶尔从枝头上扑腾着翅膀‘嘎嘎’乱叫的乌鸦都能把她吓得满头大汗。
更绝的是有一次,亦绾听到了比乌鸦声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低矮的灌木丛里,女人的j□j声和男人那如海潮般剧烈的喘息声,像一根细细的线紧紧得撩拨着亦绾那根本来就脆弱到极致的神经,她差点没忍住叫出来,但死死捂住嘴的手却让她清醒地意识到,当场捉奸,这对狗男女说不定会狗急了跳墙,干出个个杀人灭口的绝招。亦绾摒住呼吸,偷偷地躲到草垛子后面,细细听来,那女人刺耳矫情的声音甚是熟悉,原来是早已经在瓜渡村臭名昭著清誉尽毁的村东头的潘家寡妇。
这潘家寡妇的丈夫生前是个退伍的军人,当年她嫁过来的时候,丈夫刚巧赶上国家征兵入伍的浪潮,谁知男人才刚到部队不久,这位军嫂就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整天穿得妖妖调调的,明目张胆地勾搭上住在自家隔壁的小叔子。
后来被婆婆捉奸在床,当时这潘家寡妇也就是个新嫁的媳妇子,自己搁不下面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哀求着婆婆的原谅,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此等败坏门风的勾当就算媳妇不哀求,精明的婆婆也会守口如瓶。
后来,她也真就安分守己了几年,等到丈夫服兵役期限已满,归家的时候,却是因为丈夫有生殖方面的障碍,婆婆的去世,她明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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