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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
皇贵妃端坐在紫金瑞兽雕漆的椅子上,跟前一道赤金琉珠帘重重垂落,却无碍于她投于项庭真身上的视线,她低低一叹,虚抬一抬戴着錾花珐琅护甲的手,道:“庭真不必多礼,快起来罢。”
项庭真却没有起来,仍旧垂首跪在织金毯上,纹丝未动。
皇贵妃暗奇,忙吩咐尤姑姑道:“代秋,你去把项三姑娘扶起来。”
尤姑姑才要听命行事,项庭真便整个儿伏倒在地上,声音带着哀怨的哭腔:“庭真有负皇贵妃娘娘所望,不配到皇贵妃娘娘跟前,只配跪在地上说话,向娘娘请罪。”
皇贵妃本就替她感到心疼,此时听她这么说来,更是于心不安,忙道:“你何罪之有?本宫晓得,你受委屈了,还是先起来,好好与本宫说说,昨儿大婚究竟是怎么回事?”
项庭真抽泣着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似的,“昨儿大婚生出那样的变故,庭真以为,王爷会更清楚个中因由,为何皇贵妃娘娘不先问清王爷,倒来问庭真这个不祥人?”
皇贵妃沉重着神色,道:“本宫依稀听闻一点风声,着实是荒唐至极!本宫不敢相信这会是溥博所为,本宫也知道,倘若溥博真的有此行举,势必会来向本宫请罪,在听他的言辞之前,本宫想先听一听你的说法。”
项庭真止不住泪流满面,两脚软软地再度跪倒在地,哽咽道:“娘娘切勿怪罪王爷,都是庭真的不是,是庭真后知后觉,未能及早觉察王爷的心意所属。若是早一点了然于心,庭真合该在大婚之前便妥当安置好六妹妹,兴许便不能生出这样授人话柄的乱子来,便不会闹得人尽皆知,便不至于让娘娘为此伤神,都是庭真的不是!求娘娘降罪!”
皇贵妃心头揪了一揪,道:“此事原非你之过,若论过错,本宫也是难辞其咎。罢了,溥博此次虽然失了分寸,可他的心还是向着你的,在本宫这里,你还是毋庸置疑的晋王妃,本宫特意召你入宫,就是想安一安你的心,本宫自会让溥博另择吉日,将你迎娶过门。”
项庭真戚戚然地抬起泪容,发髻松松地垂在脑后,益发显得她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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