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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的浑话。他大着胆子问:“娘,您和爹订亲之后见过面吗。”
怎么没见过。
章芮樊当年还是个愣头青,不过是初来乍到的一个小小同知,拜见陶如海时撞上陶茹茹……
陶茹茹望着章年卿,笑的温柔:“何止见过,你爹还爬过我们家的墙,险些被你外公打断腿。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章年卿问:“你当时害怕吗?”
“怕?倒没有多害怕。”陶茹茹回忆着过往,思索道:“你也不用拐弯抹角。娘可以坦白告诉你,冯俏会怕你,再正常不过。她是正经名门之后,养在闺阁里大小姐。这辈子见过的外男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你的花花肠子,百般手段。哪个小姑娘都会怕。”
“我的花花肠子?”章年卿愕然,万分委屈。见陶茹茹一脸‘难道不是吗’。只好不纠结这个问题,不解道:“我还是不明白她怕我什么。”
陶茹茹神情尴尬,有些难以启齿。
女孩子到女人之间最重要的过度,是由男人来完成的。天真烂漫的少女会被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吸引,也会被一个风流多情的才子吸引。所有青年才俊都能在最好的年纪,迷惑很大一批小姑娘。
可剥去这层多才又英俊的外衣之后,露出男人狰狞又旺盛的欲。火。
怕,简直是每一个小女孩的本能。
小姑娘生活在女儿家的阁楼上,尽管谙不知事,懵懂无知。却对这些事有着天然的敏感。男人一旦露出一点征兆,哪怕只有一点点,小姑娘因都会感到危险而逃脱。
这是一个矛盾的过程,小姑娘一方面渴望着爱恋,一方面又恐惧着温存。
不过,这一切会终止在她成为女人的那天。
恐惧大门推开后,是一个新世界。她会慢慢接受,然后沉沦进去。
陶茹茹想了想,问章年卿:“娘给你安排通房丫鬟吧?”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章年卿一愣,有些跟不上母亲的思路。
陶茹茹道:“娘早该想到。翻过九月你就十八了。屋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难怪总是吓着冯家的小闺女。让你不去招惹冯俏,恐怕你也做不到。索性娘给你安排个人。”
看着儿子满脸震惊,陶茹茹嗔怪道:“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原本你就比幼娘长五岁。翻过国孝,幼娘才十四岁。那时你都十九了。屋子总不能这么空着……”
章年卿断然拒绝:“娘,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以为当初衍圣公为什么拒了刘家的提亲。你是诚心要毁我们两家姻缘吗。”扑通,跪下:“娘,我与冯家定亲时,就知道我要娶个小娘子。我不怕等。倘若你给我房里安排了人,我岂不是成了刘俞仁之流。衍圣公绝不会将他的宝贝外孙女嫁给我的。”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陶茹茹忙扶他起来:“不安排就不安排。娘又不是一定要往你房里塞人。这不怕你憋的慌吗。”
章年卿被母亲的直白说的一臊,低声道:“我真的不用。”
陶茹茹又何尝想亏心,摸着儿子侧庞,叹道:“你何苦把娘说成恶人。娘也是女人,怎么会不知道丈夫屋里添人的痛,幼娘是个好孩子,娘也不想幼娘还没进门就给她心里添堵。可你总是娘的儿子,委屈别人,总好过委屈你。”
章年卿闭眼睛,霍然睁开,高声道:“我与幼娘两情相悦,亦把她当做手中珍宝。委屈她,就是委屈孩儿。”
“好赖话都不会听了?”陶茹茹被章年卿一堵,气道:“你那么疼你的小娘子,怎么就把她吓的不肯跟你亲近。”
章年卿脸色霎白,好半天才缓过神。低低道:“孩儿,自有办法。”
第26章
章年卿说他自有办法; 事实上他一点头绪也没有。冯俏像块稀世豆腐落在灰里,轻不得重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章年卿读过万卷书,却没有一本书教过他,该怎么讨好小姑娘。
冯俏心里开着一朵少女花,浪漫多情。看多了戏本子,她更喜欢的是才子佳人; 花园定情的甜蜜。
章年卿心念一动; 忽的明白他该怎么讨好小姑娘了。
夜里; 章年卿顺着晖圣阁,偷偷潜到冯俏窗下。远远用小石子敲打着她的窗,冯俏让珠珠去看看。珠珠颤抖着探头,只见树影郁郁。哪有什么人,冯俏纳闷道:“许是风大吧。”便不在意; 让珠珠睡下。
珠珠睡在耳房,章年卿眼见着窗合上后。锲而不舍的用小石子继续砸; 冯俏终于赶到奇怪,亲自下床检查动静。
一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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