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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纹却也显示着不再年轻,看着近在咫尺的毫无防备的睡容,孙氏的心像是被丝缎划过,软软的,酥酥的。
“你醒了。”赵静歌仿若心有灵犀似地睁开眼。
孙氏笑着点头,“我想看看孩子。”
“好的,我先去倒杯温水给你。”赵静歌听林嬷嬷说产妇醒后应当多上净房,多喝水,他便记下了。
孙氏睡了整整一整天才醒,清远等人也休息够了,里面的动静传来,林嬷嬷也知道孙氏醒了,赶紧抱着小家伙进来。林嬷嬷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塞进孙氏的怀中,孙氏一脸慈爱。赵静歌脸上也是温和的笑容,此时此刻,清远想到,这才是自己想要的,过往的种种都已经在她脑海中越加迷糊了,生活就该这般平安喜乐才好。
孙氏出了月子,府上就摆了酒宴,请全村人过来饮宴,一则为了庆祝小家伙满月,二则孙氏与赵静歌两人订婚,让全村人做个见证,婚期也定了下来,他们中秋节后的九月八日成婚,离小家伙满月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子辰,过来。”子辰是小家伙的乳名,学名还等着阮老爷子起呢。小家伙已经学会听声辨位了,只是身子还不灵活,躺在竹席上蠕动着,手指上都是口水。
“今天怎么没见小世子过来么?”孙氏手上拿着针线,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外祖父过来了,必是要考校他一番的,怕是今天忙得很!”清远拿红布在小家伙眼前晃,小家伙如墨的眼珠也跟着滴溜溜地转。欧阳戾已经是府上的常客了,就连小子辰每次见了他都露出“无齿”笑容。清远当然没有想到娘亲问这话的另一层含义。
“麓塀这些日子也没来了么?”孙氏又问。
“麓塀哥哥说他课业重,时间不多,更何况今年的秋闱了,他也要上场一试的。”清远继续逗弄着小家伙。
“原来如此。”她和阮家三夫人也是同意结亲的,而且阮麓塀与清远关系不错,只是清远与那个欧阳戾关系也还好,也不知道女儿心中是怎么想的?孙氏是吃够了强迫姻缘的苦处,便对清远异常宽容,只要两人情投意合便好,若是自己看重的就更好了。
这厢欧阳戾却在阮老爷子的书房里站得不耐烦了,阮老爷子和成老将军稳坐书房的上椅,两人聊得甚为兴起。欧阳戾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打断了,他只得垂头丧气地立在一旁。“阮老头子,还是你这儿好啊,山清水秀,养养花种种田。”
“若是你肯放下一切,未免没有好日子过。”阮老爷子嗤笑道。
“不放是过错,放亦是过错,老夫怎能看着我成家分崩离析,若老夫走了,成家就是一盘散沙。”
“是老家伙你自己过于强求,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且成家的子弟一个个雄才伟略,都是国家的英才,他们自是明白人。”
“正因此老夫才担心,”成老将军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不知当初的这个孽子出生时,圣上所做的事?圣上对成家颇为猜忌啊。”成老将军在老友面前卸下了心房。
“也是,至少这段时间来,老夫觉得他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顽劣不堪,即使没什么天分,小世子还是吃得起苦的,本性纯良,怕是以前的行为都是被人教唆的。”
“幸好老夫把他身边的人给支开了,否则那是他身边的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即使老夫再怎么忠君爱国,怕那人还是会给老夫按上那么一顶帽子。”成老将军唉声叹气。
“你早该退下来,你不知君王多疑,权力平衡的道理吗?你们成家在虬枝城里权大势大,成康国的子民哪一个不说成康国有一半的江山是你们成家打下来的,这本就是遭忌惮的事,偏你要往上赶,而且依老夫的想法,圣上没在之前动手,已经算客气的了,若是有谁像你这样威胁到老夫的话,老夫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手刃他,你说你是不是该庆幸脑袋还在你脖子上。或许以前圣上的势力不够,现在国家稳定安康,若是还放着你们成家那么多子弟手握重拳,若是老夫,老夫也不安心。”阮老爷子严肃道。
成老将军皱着眉头:“可是我成家子弟抛头颅洒热血为成康国打下这一片天地,就这么退下去?实在不甘心!”
“你这话真是找打!这天下是你打下的么!那是圣上!你若还有这想法,干脆自立其主去!”阮老爷子一听这话便开始吹胡子瞪眼睛的,末了还道,“怪不得那小子一直不听你的话!真是该!”
成老将军羞红了脸,“老夫对圣上忠心耿耿,何时有这种想法!只是军中与我成家不和的人甚多,若是老夫退了下来,岂不是由着那些人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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