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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这种想法:好啦,一天到晚高兴打人就打人,喜欢骂人便骂人,而今,可报应循环,给人打呐。
温柔也愕然——她一向只打人,很少给人打耳光。她甚至惊奇得忘了闪躲。登时,她泪花已在眼眶里涌现了。
方恨少更愕然——他是自然反应,一闪开了便一巴子回了过去,没料真的打着,且打得温柔左脸五道指痕红当当的。
他眼看温柔要泪洒当堂,心中更没了主意,只说:“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却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温柔忍悲含忿抽泣的道:“你打了我一掌,还说不是故意的!这样岂不是说,你还不是故意的都打得着我,要是故意的,我焉有命在!?”
方恨少吓得又要分辩,忽见温柔一晒,居然能在这时候破涕为笑,并说:
“这回真是上得虎多遇着山了——平常打得人多,而今给人打了,也是活眼报!”
方恨少更正道:“是上得山多遇着虎——别跟我学坏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打了你……你……你不生气?”
温柔洒然道:“我打人,人打我,江湖儿女,闹着玩的,一巴掌也没把人给打死,我不上火不生气不变脸,只不过……”
她恨恨的瞅着方恨少:“我最生气就是别人纠正我。本姑娘爱讲上得虎多遇着山就上得虎多遇着山的,我们不爱说上得山多遇着虎!怎样!不可以吗!”
“是!是!!是!!!”方恨少只要温柔不哭不闹便如蒙大赦,什么都好说,“你说啥是啥!你说黄瓜我不说青的,你说苦瓜我不说凉的,你叫贼阿爸我不认强盗他妈!”
温柔破嗔为笑,啐道:“你这贼瓜子,偏生这时候溜过来讨打呀?”
方恨少伤佛这才记得他这下来此的任务似的,忙凑近王小石耳边,吱吱咕咕的说了一阵。
二龟国雪人
温柔一见人有得听她可没份儿,就七火八烧的躁了起来,毛虎虎的说:“怎么?来是为了见不得人的事啊?”
只见王小石听得一再颔首,嘴里说:“我早有发现,谢谢相告。”
方恨少这才笑嘻嘻的向她回话:“没啥,没啥值得惊动你温女侠的大事。只不过,听你们什么龟国鹤人、雪人的讲个不休,也合凑应应景罢了。”
“我信!”温柔觉得二人把她见外了,“你闲死了没事干!”
“你说对了,我是闲死了,”方恨少也不懊恼,只说:““只不过这当合不想没事干。”
温柔本要追问下去,但见池子里龟你趴我背、我跨你壳、他爬我背、你翻池身全打了结,有三几只还在池边转了肚子,一时翻不过来,皱了皱秀眉说,“你闲慌就跟我去把龟壳子翻过来。”
方恨少听了如蒙皇恩大赦,他宁愿去帮温柔翻龟壳,也不愿见她号淘泣。不过,他不忘向王小石悄声说了一句:
“看来,温在姑娘可真有闲,该给她找些活儿干干了……说不准,像刚才‘老天爷’说的该为她找一处婆家。”
王小石笑,眼睛出奇的发亮,瞅着温柔那儿,只说:
“她是闲着,不过,别人只怕都闲不了了——”
话未说完,场中突然起了很大的变化。
变化很大:
而且是那种闪电惊雷、乌龟掩月、天狗食日式的突然而生之变化。
雪,真的消融的。
只不过,不是一点一滴的溶。
而是极快、极速、极不可思议的:两座雪人一齐都雪落冰剥。
两座雪人还一齐弹起!
毕竟,雪人是雪人,不是人。
——雪怎么会自行动作?
只有人才会动。
莫非这两座雪人成了精,吸取了雪之魄、人之魂,真的不光是具备人形还成了真人不行?
原来,这两只“龟国雪人”真的是人。
不仅是人,而且是极厉害的人物。
这两人突然而起,方恨少却正过去俯身陪温柔翻转龟壳。
只要未加提防,谁也避不了这二人的攻击——就算加以防范,只怕要从这两人手里逃生也是极难。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用在这二人身上,不甚正确:
因为他们一动手、答案便只有一个:
没有。
——他们要攻击的对象一定“没有”命了的“没有”。
“没有”活口可言。
因为他们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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