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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躲避战乱的人们寻到的一方净土,就在这里歇脚落户。多年来,种田织布,酿酒养蚕,与世隔绝,如生活在仙境。若不是玉离子哥哥意外寻到,怕真错过了这么段美景。
就这样,母子三人在小村落落户,住在村口阿狗家的隔壁闲置的院落,稍加清理,就是个整齐简单的住所。月儿开始喜欢上这里的生活,没有逃难岁月的屈辱,没有军营训练的紧张,虽然眼里还时时出现云儿哥哥那阳关灿烂的模样,但见到令他崇敬的玉离子哥哥让她说不尽的开心。月儿心里知道,金兵都是敌人,可无论如何也恨不起这位新认的哥哥。
清晨,月儿欢快的拎了竹篮随娘去洗衣服,一身不太合体的蓝花布褂十分可爱。
玉离子哥哥总是调皮的从后面过来,偷偷扔个石子,噗通一声溅起水花,就落满了月儿和娘一身。
月儿又气又恼,抡了洗衣杵追打玉离子哥哥,边娇娇的对干娘告状:“娘,你看看哥哥呀,他欺负月儿。”
娘用汗巾揩把汗,只是看着两个调皮追闹的孩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金嫂子,你真服气呀,一儿一女,有花有果。看离儿长得结实,将来是个干农活的好劳力。女儿也可爱,将来嫁个好婆家。”
干娘只是笑,笑得没有一丝乌云。
晚上,月儿和干娘一起收拾了玉离子哥哥和隔壁的阿狗捞来的小白鱼,点些葱酱烹烧得香味扑鼻,玉离子哥哥一口气能吃三碗饭,月儿头一遭发现哥哥这么能吃,总是哥哥一掀锅盖,抱怨说:“娘呀,米怎么又没了?”
每到这个时候,娘就会笑了摇头说:“你阿狗婶今天还说,‘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可是十五、六岁长身子的时候了。”
阿狗娘和阿狗爹经常过来串门,亲热的给月儿一家带来些居家物品,干娘也会将玉离子哥哥在山里打来的猎物分给阿狗家一些带去吃。而过几天,阿狗娘又会将熏制好的肉让阿狗给月儿一家送来。
仿佛村里每户人家都很善良也很容忍,晚上夜不闭户,也没有什么盗贼,偶有有黄鼠狼来偷鸡,一村落的人都会跑出来帮忙。尤其是玉离子有武功,一箭射去没有什么黄鼠狼能逃过,逐渐村里对月儿一家充满了好感,月儿也对这个新家觉得喜欢。
有天,阿狗娘终于忍不住问:“离儿他娘,你的汉子怎么不随你们一道来?这家里总要有个当家的男人。”
月儿一阵窘迫时,就见干娘笑笑说:“兵荒马乱,全都乱了。有哪家能团圆,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我那汉子去塞北做买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边说边沮丧的样子,阿狗娘忙安慰说:“都是那金狗,无端的犯我中原,作孽呢。我有个妹子嫁出山去了相州,就是金兵那什么四太子金兀术来犯时,活活给烧死了。”
月儿手里的洗衣杵掉到了水里,惊慌的样子反是手足无措。
“月儿,想你干爹了?”干娘自然的问,嘴里念叨说:“他命大,平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不会被人欺负的。他年轻就好争那口气,不服输的。离儿的性子可是像他。”
月儿将洗好的衣服放进竹篮,回家去晾衣服,听到后面的阿狗娘和四婶子低声对娘说:“月儿这孩子还蛮乖巧的,若不是长得如此难看,嫂子你不如就收她当儿媳妇也不错。我看她和离儿那孩子也合得来。”
月儿羞得红了脸往家跑,心里却扑扑乱跳,似懂非懂的满脑袋都是乱乱的,却不由想到了云儿哥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云儿哥哥如何了?是不是还在面对他那个严厉的爹爹。
想想云儿哥哥那调皮的嘴脸,月儿脸上浮现出笑意。
进屋搭好晾衣服的竹竿,趁了中午太阳大好,月儿抖开衣服哼着小曲一件件的晾好。
玉离子哥哥拎了两只山鸡进来,那山鸡五彩斑斓的雉尾十分漂亮,月儿忍不住解开看。山鸡一被松了绑,扑腾了受伤的翅膀在院里飞来飞去,月儿和玉离子慌得在院里抓山鸡,撞飞了竹竿,衣服掉了一地。
干娘和阿狗娘洗完衣服进门,一见这兄妹二人边吵嘴边在院里闹得鸡飞狗跳,嗔怪的喊住她们。
玉离子却眼明手快扑住了山鸡,高兴的说:“看你往哪里跑?还能逃过爷的手心。”
“嫂子,你看看,这家里没个当爹的,孩子就是疯野了。你看狗子,什么时候他爹一吼,马上老老实实的。”
月儿洗净弄脏的衣服,揩把汗挽了篮子去找娘。一对彩色的蝴蝶翩翩飞过,月儿放下篮子,调皮的追了蝴蝶在河边跑。猛然间看到阳光下泛了粼光的水边,一块儿光滑平坦的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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