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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虚掩嘴巴,她打了个呵欠。
忽地,楼下隐约传来声响,前一秒钟才倒在床上的她马上睁开眼睛正坐起身,一脸戒备,待她要再次聆听确认,楼下又一片寂静无声,然而这已经足够把她的瞌睡虫全数消灭。
打从搬到东港,她都是一个人在家,因为父亲参加远洋作业的关系,已经好一阵子没回来了,是以她格外的谨慎门户安全。
恭雪珊翻开被褥,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附耳想要把外头的动静听得更清楚些,这时,一楼又再度传来细微的窸窣声,隐约有脚步声可是又不甚清楚。
“不会是小偷吧?”攸关身家财产,她心头掠过一阵恐惧不安。
一阵焦虑思索后,她心想,躲在房里瞎猜也不是办法,万一真是小偷,只怕用不了多久时间也会摸上楼来,干脆就到一楼阻挡他偷窃,若她大声呼救,邻居总会听见的,届时谅他插翅也难飞,反正她恭雪珊什么没有,就只有憨胆。
毫不犹豫,她抓起从搬来就准备好的棒球棍,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下楼去,屏住呼吸,彷佛她要打一场什么天大的仗似的慎重。
只见她摸黑下楼里里外外的巡视一回,闇暗的一楼连个人影也没有,正当她一度怀疑是自己耳鸣引发误会时,门外清楚传来声响,她顿时寒毛直竖。
“一定就在门外,一定是……”她紧张得想哭,可是理智告诉她要勇敢,她努力的做着深呼吸缓和情绪。
默数一、二、三,她一鼓作气的打开门,手上的棒球棍顺势就要挥出去,忽地,棒球棍被精准的格挡开来,守在门外的庞大身躯就这么朝她迎面倒来,黑暗中,对方的大掌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巴,她惊恐的发不出声音——
“唔唔……”
有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瞪大眼睛,害怕全写在脸上。
“别出声……”那人痛苦低喃。
好熟悉的声音……是冷春晓!恭雪珊的脑子瞬间呈现一片空白,惊讶之余甚至让她忘了要挣扎。
见她不再乱动,体力几乎耗尽的冷春晓勉强将两人带往屋里隐匿,左手利落的将门上锁后,他才全然的放松下来,气喘不已,然而右手始终捂在她嘴上。
凭着洒入屋内的路灯光线,她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面前的人,为什么会是冷春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巷子传来好几个人往来奔跑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恭雪珊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怒气腾腾的嚷着要找人,当下联想到——冷春晓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许久,由于找寻的声响过大而频频引来巷子里住户的开灯侧目,这些人无功而返索性一哄而散,冷春晓这才松口气的放下手。
“你怎么了?”恭雪珊焦急的问,双手触碰他的身体,掌心感觉一阵湿濡。
血,他身上沾了血,就连她的口鼻都依稀嗅到一股血腥味。天啊!他到底伤得多严重?她完全不敢想象。
他虚弱的睁开眼扫过一瞥,“你欠我恩情,今天你该偿还了。”
“你别说话了,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报警把那些人渣抓起来,你家人的联络方式呢?”她担心他会在她面前挂掉,那她一定会崩溃。
还来不及碰触到电话,一把银色的刀子倏地抵在她脖子上。
“吓——”她不懂为什么,瞪着大眼睛一脸错愕的直瞅着他。
神色暴戾,冷春晓坚定且清楚的说:“不要声张,要不然会再度将他们引来的,你也绝对不许报警——”
“可是你……”他竟然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威胁她!
“你若是报警,我就割了你的咽喉。”他厉声恐吓。
“可是你的伤……”
“去拿医药箱来,你帮我处理伤口,你这资优生可不要连包扎都不会。”见她迟疑,他又把刀子抵上她的脖子,沉声命令着,“快去——”
他没事的,他小霸王打架又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受伤在所难免,他不过是累了,一个人对抗十多个,任他精力再旺盛都注定要被耗尽。
“喔,喔……”恭雪珊只好赶紧从柜子里捧来医药箱,在他的逼迫下,临危受命的当起了小护士。
捻盏小灯以供照明,为了消毒,她倒光了一大瓶碘酒,伤口能贴的就贴,不能贴的就缠上绷带,反正她也不知道该洒什么药,总之医药箱里看起来比较多功能的药全都被抹在他身上,简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瞧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是那么俊美无俦,伤口再疼也面不改色,闭上眼睛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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