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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高叫:“干什么的?什么人?”
池缣用苦兮兮的口音说道:“我们是赴杭州的女眷,船在海中翻覆,小女子姐妹幸而逃得性命,饥渴交加,请救救我们。”
“等着!”船上人叫,橹声款乃,向前靠来。右面那艘,泊在五丈外缓缓游动。
突然,船上有人叫道:“糟!怎么舱中渗水?不好……”
叫声未落,左舷突然轰隆一声,塌垮了,指粗海水由裂孔中涌入。
一条白影跟着一道光华,夭矫如龙,射上船舱,光华立即飞旋而舞。
舱面八名黑衣大汉,突然有三名飞跌。有人叫唤:“抄家伙,放蛇焰箭报警。”
“哈哈!没有机会了。”那是玉琦在大叫,剑化万道光华,人逢人死,什物触剑即毁。
“弃船!”有人在叫。
“噗通通”,整个船只逃掉了两个人,船便向左一侧,旋转着沉下海底。
玉琦毁船杀人,一声长啸,踏着波浪到了另一艘舱旁。
两位姑娘已经上了船,菁华叫:“哥,不可毁船,可派用场。”
三人一上船,那情景真叫可怕,从前舱杀到后艄,见人便杀,玉琦手脚快,他先奔后艄,身法如电,猛扑掌舵的大汉。
掌舵大汉来不及去舱下摸大板刀,抽出舵柄,兜头就是一记“沉香劈山”,来势倒也凶猛无比。
玉琦冷笑一声,左手一抄便扣住舵柄,含光剑一伸一拍,“噗”一声剑脊击中大汉肩膀。大汉怎吃得消?嗯了一声,腿一软倒在舱板上了。
玉琦插上舵柄,掌住舵,向菁华叫道:“华妹,扯帆。”
船上已无敌踪,菁华对船上手艺不含糊,将帆扯上了。
池缣吃了多天的鱼汁,几乎憋死,她跑到后舱,第一就是找水筒,先找喝的。
船向玉环岛滑去,天已尽黑,海面视度不良,云沉风紧,浊浪排空,月光透不下云层,这时是天地水三者一色,看不清五丈外的景物。
玉环岛上,看不见任何火光,沉寂如死。
三十余里外,毒龙岛的船舰,正以全速向这急赶,迅捷无比。
岛的西面海湾,百余艘大船静静地躺在海湾里,小舢板往来如穿梭,将人送上大船。
玉琦用脚踏住舵柄,挂上风帆控索,将贼人搁在脚下,用冷漠的语音问道:“老兄,你们的船队,目下停泊在何处?”
大汉哼了一声说:“大丈夫,砍掉脑袋只不过留下碗大的疤,没有什么大不了,尊驾绝问不出任何口供。”
“真的么?你是无为帮的人?”
“在下乃是彭岛主的手下,无为帮的人,全被你们宰了。”
“那敢情好,你可知我是谁?”他用夺来的火折子晃了一晃。大汉哼了一声,他只在火光一闪中,看到了一个须桩如同刺猬,身材奇伟,穿一身湿淋淋衬衣裤的人,浑身雾气蒸腾,肌肉如同猛狮。
“管你是谁?不会是毒龙岛的吧?”
“你对毒龙岛的人,是仇视呢,抑或有怨?”
“咱们无仇无怨,这次反正大家倒霉。”
玉琦突然亮声叫道:“你该看看毒龙岛的赵府千金,华妹妹,出来亮相。”
菁华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一个盛水竹筒,纵至玉琦身畔,将水筒递到他口边说:“别管亮相,先喝水,这水太美了,定是玉环溪上源的水,果然不同。”
大汉突然说道:“姑娘真是赵岛主的千金……”
姑娘微笑,一晃火折子说:“你不信?贵岛凭什么要和太清妖道联手,计算敝岛的用意何在?”
“那是妖道的毒计,敝岛主为了全岛七百余口人丁,只好听命驱策,并非是敝岛与贵岛有何恩怨未清。”
“你的话,不足采信。”
“赵姑娘如答允,不责怪敝岛主,在下愿带贵岛高手,焚毁船队。”
“咱们一言为定。”玉琦朗声答。
大汉瞪了他一眼说:“尊驾是谁?能做主当家么?”
姑娘笑道:“他当然能做主,也能当家。他叫杨玉琦,也叫狂狮。”
“哎也!怪不得在下毫无反抗余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转舵!西北。”
舵帆齐转,船像一头水鸭,滑入岛峡之中。不久,航向又转西南,前面现出了黑压压的船影。
大汉轻声说:“好,到了,是放火呢,抑或凿沉?还有片刻,他们将扬帆出海了。”
“双管齐下。华妹,不可离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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