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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决定来沙龙室,是因为想看看放在那里的电视,想了解一些新闻或者天气预报,比如这场暴风雨何时结束等等。
沙龙室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人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后,稍稍扬起右手:“哎呀,中也君!”是野口医生。他抬起的右手中握着青白色的毛玻璃杯,那里面肯定是酒。
“你一个人?”
“是的。”
“玄儿呢?”
“在二楼,刚才我们还在一起。”
“看来,你们的‘调查’有进展了?”
“难说。”
”你身体怎么样?我给你的药,吃了吗?”
“啊,是的。多亏……”
野口医生所坐的沙发周围果然飘散着酒味。桌子上放着威士忌酒瓶,里面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不禁将手放在胸口。说实话,至少在这个宅子里,我已经不想再看见酒了。我屏住呼吸,极力不闻酒味。我走到电视机前。
“那电视坏了。”
我正准备打开电视,野口医生在一旁说,“根本没有图像,声音也几乎听不到。”
“啊……”
“从昨天开始,电视就不太好,加上暴风雨,接收天线可能也受到影响——你想看什么节目?”
“不,也不是…。”
我暖昧地摇摇头,坐在医生对面的沙发上。我也不能一直憋着,于是尽量用嘴巴来呼吸。
“我想知道此后的天气情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预报。”
“哦。电话也不通……只能听收音机了。”
“是呀。”
“也不会一直这样,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是呀。”我又叹口气,“那人——就是茅子,安静下来了?”
听见我的问题,野口医生皱起眉头:“可以说是安静了,也可以说是折腾累了。她本来就发着高烧,不能到处乱转……”
“后来,伊佐夫去了吧?”
“是的。但是,怎么说好呢?不可救药。不管谁劝,她都不听。后来,她没有了体力,精疲力竭……我给她打了效果很好的退烧针。有副作用,或许她能老老实实地睡一阵子。”
“真够你受的。”
“其实想想她的心情,也是没办法。”
“现在首藤先生在哪里,在干什么呀?”
“这个……”
“伊佐夫说了一些事情,似乎能成为线素。”
“是吗?”
“茅子不是有个小记录本吗?就是那个黄色封皮的。我觉得那上面或许记着她丈夫去的地方。”
“哈,是呀。”野口医生用左手掌轻轻地拍着红脑门,“可以悄悄调查。”他大口地喝起右手杯子里的酒,“但即便我们知道首藤的去向,就目前这种状况,也无能为力……”
虽然我竭力用嘴巴呼吸,但还是能闻到酒味。我无法冲着喜欢喝酒的野口医生说:“在我面前,你不要喝洒”,也不能煞有介事地捂着鼻子或背过脸去,惟一的对抗就是点上烟。我没有吸入肺,而是吸一口,便吐出来。如此一来,烟味冲淡了一点酒味。
“野口医生,”不久,我缓缓地说起来,“我想问您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野口医生挺起腰杆,捋捋下颌上的灰色胡须,“是关于今早发生的事情吗?”
“不是。”
我不想在这里提蛭山的事情。因为迟早,当其他人,包括野口医生在场时,刚才我和玄儿谈论的事情肯定还会被再次提及。
“不是——”我现在想问野口医生另一件事情,“是关于昨晚在西馆举办的宴会。”
“哦?!”透过野口医生玳瑁边眼镜,只见他眯缝起眼睛,直勾勾地再度看看我:“想问我什么?”
“怎么说呢?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也许您知道。”
“是吗?”野口医生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为什么又……”
“这个……”
“就因为我和柳士郎是旧交?”
“哎。这也是原因之一。”
我重新点上烟,这次,我深深地吸入肺中。
“昨晚在沙龙室。当我问您是否参加宴会时,你不是说自己没有被邀请吗?我想过去柳士郎曾经邀请过您参加宴会。当然,这完全是我的想像。”
——原则上,有资格出席‘达丽娅之夜’的这个宴会的人只能是具有玄遥和他妻子达丽娅血统的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