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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大家对阿奴比对他好很多(没有人会喜欢坏脾气的孩子),最最在意的舅舅对着他愁眉苦脸,对着阿奴笑得脸上开出了格桑花。
阿奴讨厌云丹一开始是因为鸦片,她对鸦片深恶痛绝,后来是因为他的挑衅和恶毒。在云丹因为侍女朱姆不经意对着阿奴笑了一下,就给了朱姆一鞭子后,‘丑人多作怪’,阿奴用刚学来一句藏语轻轻的在云丹耳边说,气的云丹砸碎了所有的镜子。
“阿奴玛!”纳达岩站在门外,一脸铁青,他一直警告阿奴不准惹云丹生气,云丹气极会发病。
见他长眼微眯,唇角紧抿,阿奴知道他很生气,因为巫师的修行,纳达岩很少情绪外露。阿奴不敢说话,乖乖的跟着他下楼,他们要去找马奎大叔。
楼上传来一阵嚎叫,还有朱姆急叫声:“小主子,小主子。”几个侍女冲进去,里面一片混乱。两个白教的喇嘛站在楼上,阴沉沉的看着阿奴。阿奴心里的那点子愧疚,见到这两个喇嘛就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仰起头,也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纳达岩叹口气,拦住疾奔过来的多吉:“我们要走了。”
多吉一愣,抱歉地苦笑起来。这些天两个孩子一对上,多数以云丹挑衅起头,发病告终,在他面前阿奴很少露出对云丹的敌意,他一直以为只是云丹脾气太大,没有发现每次云丹发病都是他不在的时候。
他知道纳达岩发了话,就不会收回,也不敢挽留,对着古戈说了几句抱歉话。阿依族人就搬出了白玛锅庄,直接去德恒商号找马奎。
马奎已经走了两天,因为多停一天就多一天嚼用,马帮等了三天,实在不能拖了,临走时托掌柜把预付的钱退给阿奴,阿奴很抱歉。他们最后在德恒的客栈住下来。
在雅安,他们要买些茶叶和布匹,带到芒康脱手可以赚一点,自己再留一些。这些东西都控制在雅安的茶马司手里,要用马匹来换。他们没有马,历年来都是从山里背一些名贵草药出来跟藏人换成马匹,再去换茶叶,布匹和盐,盐在芒康,来时已经买好存在相熟的商号里。这次他们先换成把草药换成钱,带阿奴和阿错去中原游历。现在手上没有马,还要先去买马,阿奴还有一个新的计划——购买奴隶。
她才知道新汉律法废除人口买卖,改奴隶制为雇佣制,不过私下贵族间奴隶买卖却依然存在。不说北方边境常年战争,西南边境白蛮,乌蛮,苗人部落之间因为民族积怨,近年来局部战争频繁,掳劫的人口除了交换战俘,剩下的沦为奴隶,多了就拿来买卖,奴隶买卖已经公开化,奴隶贩子猖獗一时,已经不满足于战俘,开始公然抢劫人口。
中原新汉朝除了在西南设立羁縻州制约蕃部之外;还实施“以夷治夷”,选用夷人或者是当地世家担任土司,对夷人地区实行管辖,对夷政策也颇为宽容,指导思想主要是以恩信施治;不尚征讨。曾有叙州(宜宾)招讨使方旭因为蛮族降了复判,杀了蛮族首领,朝廷责怪他不遵守治夷方针,反而把他降职。所以对于这种小规模的战争,西南的汉人军政官员往往置之不理,由土司调节,上书朝廷时称之为‘械斗’,若是事态扩大,再出动府军镇压。这种心态导致西南土司势力做大,渐渐有尾大不掉之势。奴隶贩子后面往往就是各地的土司。
阿奴上次经过康定,就被人当街掳走,阿依族人追到城外,双方对峙许久,直到纳达岩使了幻术,才把阿奴救下。可见奴隶贩子的横行无忌。
阿奴想,左右无事,不如去逛逛。上次被当街劫走后,她再不敢一个人上街,阿错他们跟着古戈去买卖事物,只剩下纳达岩。
两人在街上乱逛一起。雅州(雅安)是茶马重镇,大汉的24个茶马司之一就在这里,‘蜀中推富饶者,必首推雅’,雅州已成为蜀地的‘富州’。城内长长地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的幽幽发光,街道两旁是木结构的青瓦房和吊脚楼,有的楼层层出挑,看起来高大宏伟,精致的木雕石刻更增富庶繁华。茶肆,酒肆,赌坊,质库(当铺),勾栏瓦舍,各家商号鳞次栉比。成都的蜀锦,邛崃的布匹竹杖,西南的药材山货,精致的藏刀,窜成串的玛瑙,晶莹的珍珠,各种货物琳琅满目。西南属国,各地土司,头人前往纳贡的使者,操着各种语言的商队,马帮,络绎不绝,人马相挤于道。店铺旌旗林立,迎风招展,下面人头攒动,喧闹不堪。
刚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湿漉漉的。阿奴兴趣缺缺的跳过一堆马粪,拐进一家头面店(首饰店),别的头面店大都是卖些珊瑚,蜜蜡,玛瑙,琥珀,之类,金银制品风格粗放朴拙,首饰的个儿比较大,这家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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