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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把它当作饮料啦。”
晃司黯然地说着,一仰脖,又喝干了杯中酒。
泉微一皱眉,咕哝道:“反正你最近直到睡前,都是烈酒不断。”
晃司吐着酒气把酒杯举到眼前,空洞的眼睛玩味地透过杯子上的菱形花纹看着里面的冰块,懒懒地说:“因为已经戒了烟,就只剩下它了。”
他重重地出一口气,又为自己斟满了酒。
“……你要是酒精中毒,我可不管你哦。”
泉压着心中隐隐的不快看着晃司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酒。从看过球赛的那天起,晃司就泡在了酒里。尽管喝了大量的烈性酒,夜晚却还是在床上辗转反复。在不靠药物就无法入睡的自己和沉浸在酒精中也无法醉倒的晃司之间,沉滞异样的空气将两人隔开,对话也渐渐减少。晃司几乎都不看自己,偶尔目光相碰,他的眼睛都会带着一丝惊恐迅速闪开。那双剔透的眼睛不再闪动水晶般温柔透亮的光泽,代之而起的是洗不去的灰暗。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各盖各的被子,甚至有意背转过身体。
——已经不行了吗,我们?
泉默默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晃司又喝了几杯酒,一口饭没吃,站起来收拾桌上的碗碟。
待晃司把碗碟都放在洗碗池里,泉一边刷碗,一边尽量随意地问:“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
来美国这么长时间,泉从来都没问过晃司工作上的事,突然被问起,让晃司微微一愣,忙应道:“哦,还有两首曲子没完成。”
“方便的话让我听听。”
泉知道,晃司的歌是为自己而写的,他的词就是对自己说的话。最近,泉放到足球上的心思少了,才注意到晃司作词的进展很不顺利。
“啊……好啊。”没有防备的晃司有些慌乱,泉可是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听歌的,“最近没有进展,我也知道。”
待两人收拾完厨房,晃司推着泉来到客厅,泉挪到沙发上后,晃司打开了音响。
在等待音乐响起的短暂时间里,晃司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坐在泉的身边,手轻捂着嘴,遮住有些微喘的呼吸,“好像……有点紧张呢。”
“说什么呀。”
泉漫应一声,两个人不再说话。
客厅里,响起晃司哀伤的歌——
返回的足迹
在你均匀的吐息中迷失
剧烈的晕眩只想忘记何时开始
那日
找寻到的只是黑暗中遍布的伤痕
我爱你爱你
沉睡着无法察觉堕入无底的深海
清澈的光流落的泪呼唤着风
伤痕累累的双翼伸向夜空
你等待着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的爱失去了回归的地方
时光在此刻凝结
……
歌声,将泉带回那个相遇的雨夜。晃司冰冷的手拉住自己的衣角,喃喃恳求“不要走!”滚烫的大手,炙热的怀抱,耳边喁喁的细语“我爱你!”
而今,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遥远得像再也找不回的记忆……
——晃司,我,还有我们……已经不行了吗?
“叮咚——”
清晨,一声门铃响过,晃司嘴里叼着面包打开了门。
“Goodmorning!Howareyou!”
一声欢快的问候,涉谷俊朗的笑脸与晃司木刻的脸对个正着。还没等他话音落地,晃司就“哐”地一声甩上了门。
“干嘛,干嘛把我关在外面?”
涉谷一面“嗵嗵嗵”用力拍门,一面大声嚷嚷。
“谁?涉谷吗?让他进来啊!”
泉摇着轮椅,端着冒着热气的狗狗马克杯来到玄关。
“拖着一大堆行李,还有狗。”
晃司有些气恼地捋了捋刘海。
“咦,狗?”
泉的心“噗通”一跳,催促晃司赶快开门。
门刚一开,“耶稣”就欢叫着冲进来扑进泉的怀里,兴奋地摇着尾巴,不停地舔着泉的下巴和手。泉也高兴地抱着它,一边抚摸它的头,一边不停地和它说话。
涉谷拖着一大一小两个皮箱进了屋。立好箱子,他两手插着腰冲晃司嚷嚷道:“干嘛啦!很失礼耶!刚看到人家就……”
“这儿没你睡觉的地方。”晃司拧着眉头打断了他,“只有一间卧室。”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