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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皇甫烨没想到翊王竟然下手杀了凤清婉，他不是说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她的吗？

翊王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焦距，没有神采。

“你们来了。”

“你不是说过你爱她吗？为什么要杀死她？”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她已经不爱我了。她已经不爱我了。不过没有关系，她现在永远都是我的了，永远。”

翊王抚上她的脸，笑得很是诡异。

风妍摇了摇头，否认道，“你已经永远失去她了，永远。”

只能活在自己构筑的梦境之中。

翊王表情很是僵硬，却没有动弹。

“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说吧。”

“把我们葬在一起。”

“哎？你？”

“只要我也死了，我和她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翊王的嘴角流出黑色的血，笑得很是温柔。

风妍从未想过那样严肃刚毅的脸上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笑容。

他抱着凤清婉的尸体，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

众人皆是沉默。

良久，风妍说道，“小黑，你和你大哥把赵宁远抬回郡王府吧，只有他还有救。”

赵宁泽点了点头，照做了。

“这两个人执念都太深，下一世怕也是冤家吧。”

百里雪评价道。

“百里，你能把这里焚毁吗？”

“可以是可以啦，只是，为什么呢？”

“凤清婉就是在这里被上一任皇帝看上的，这里就是承载着他们痛苦的地方。如果，如果这里不再存在的话，这些痛苦就会渐渐地消失吧。”

百里雪点了点头，笑道，“那好吧。”

她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赤色的火焰便骤然烧起。

“喂喂，等我们出去啊。”

她可不想做陪葬。

“放心啦，不会烧到你的。”

这火焰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片刻间就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只剩了一片空地。

――像是翊王府不曾存在过一样。

――像是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虽然是他们的爱情悲剧，却拉上那么多人作陪，唉。”

风妍叹了口气，像是在为那些人哀悼。

“这也算是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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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到处有官兵巡逻。

都城内人心惶惶。

走在街上外貌显眼的四只被官兵拦住了。

“例行盘查。”

“查什么啊？”

风妍好奇地凑过去看那人手中的告示――

瑶山神女风妍弑君犯上，其罪当诛。

后面的风妍没看，但就凭这一句话她就快疯了。

“这告示是哪个混蛋弄出来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这可是国师亲自拟的告示。哎，你，你不就是――”

那人还想说什么，就被百里雪施了术。

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人跟机器一样缓缓地说出了令风妍无语的事实。

原来老皇帝因为要夜御数女服用了大剂量的不和谐药物，最后女人没享受成，他自己先去西天报到了。之后宫里的人请国师出面择一位新君主，披着顾言之皮的某人就随便选了个。

之后发现风妍逃跑的他自然是震怒不已，于是谎称老皇帝死于瑶山神女风妍之手，要全国上下奋力缉拿她，当然，抓到她之后赏金千两。

“那现在国师在哪儿？”风妍忍不住问道。

她真想亲手掐死顾衍之。

“已经回到了瑶山神宫。”

“什么？他不在宫里？”

“瑶山那边传来消息，国师听了之后就立刻赶回去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

百里雪收了术，那人便摇摇晃晃地走了。

走在路上，风妍有些疑惑道，“你说顾衍之跟你是一样的存在，但是他似乎――”

“这个问题很简单啦，即使像我们这样的神明，也是有许多束缚的。对于脑袋不正常的束缚更多。”

“呵呵，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