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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墨公子他走了。”清浅看见墨紫离乘着马车离去,急着赶到屋檐下。
“我知道他走了。”叶夕凉跳至树梢,跃下屋顶,风把她的绯红长袍鼓起,翻飞不止,像是一朵从空中飘落的蒲公英。
“小姐,你们明明昨日还好好的,为什么今日闹起了别扭。”清浅细眉紧蹙,她是看得出来,墨公子是真心待小姐的。
“或许本就是个错误吧。”叶夕凉抬头看天,雨丝洒落在她的眼眸里,分不清泪水还是天水。
“可是小姐,你为什么不去追?”她跺了跺脚,都快急死了,看着叶夕凉一脸无所谓的脸,墨紫离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这两个人明明相爱,为何非要互相刁难。
“他有他的归处,我是留不住的。”叶夕凉喃喃说道,似是说给清浅听,却有更像是宽慰自己,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翠绿的远山,不再说话,向芍药院走去。
清浅在原地轻声叹气,明明都是那般落寞的背影,两颗倔强充满防备的心却不愿轻易低下头。
灰蒙蒙的天烟雨依旧,她摇了摇头,为叶夕凉惋惜,这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被苦涩溢满的兰心谷今日显得格外凄凉。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白眉仙人捋了捋胡子,哀叹着走回了屋里。
逝雪楼主
又是一年冬季,细雨飘落,竹屋内白衣女子坐在案几前边思虑边写着什么,桌上刚泡出的绿茶,茶香四溢。放在一侧的暖炉旺盛地烧着。
“小姐,小姐。”人还未到,声音却已传入屋内。
叶夕凉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破门而入的清浅,撑着膝盖喘气,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沾着水珠,双丫髻的发式显得她更加娇俏可人。四年来,出落得越发美丽,只是这沉不住的性子却始终未曾改变。
“清浅,又发生了什么事?是膳房的阿贵生病了,还是哪棵梅树的梅花开了?”叶夕凉打趣地瞧着她,看她着急的模样,自是知道定不会是平日琐碎的杂事,然而起了兴致忍不住想逗逗她。
清浅面上一红,脸鼓得圆圆的,俏声说道:“小姐,你又在捉弄清浅,这回可真不是小事,有个人强行入谷。”
“竟有这么回事,门口的弟子呢,难道没有拦住她吗?”叶夕凉放下书,霍然站起。
“扶桑,绿音出手制止,但那人来势汹汹,且武功不低,他二人合力也抵挡不住。”清浅惊讶地描述着,她心里也颇为震惊,且不说兰心谷地处隐秘,若不是知情人怎能轻易找到,然此人又如此无礼,来意不明,正逢白眉仙人几位又出谷四海游玩,倘若真是闹事之徒,凭她一人之力断然招架不了。
“清浅,赶紧带我前去,看看是何人如此放肆。”叶夕凉神色凝重,眼下也只有去瞧瞧情形再做打算。
她披上白色狐裘披风,跟在清浅后,二人借着轻功赶至谷口。隔着花林便已听见激烈的打斗声,那人步伐轻巧,可见内力深厚。意识到这一点,叶夕凉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翠绿之中,一袭藏蓝色衣衫在烟雨中狂舞,乌黑的发丝在一招一式间随之飞扬,又行了几步,才看清雾霭中的脸,黑眸如墨珠流光溢彩,长发披散,几缕青丝贴在面颊之上,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更有几分明艳之美。那双眼,叶夕凉微微一震,四年前精致的脸悄然浮现,心底一片荒凉。
“住手。”叶夕凉及时制止了情绪,喝住打斗的扶桑绿音,走上前对着那人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硬闯入兰心谷所谓何事?”
“在下是奉命来求白眉仙人前去为左护法医治。”那人微笑地向叶夕凉行了礼,眸间澄澈,并无挑衅之意。
“你是谁?兰心谷的规矩想必你也听说过,不救来历不明之人,不救与兰心谷无关联之人。”
叶夕凉瞧着有些近似墨紫离的脸,再看倒了一片的木棉花,心下泛起几丝怒意。
“一枝梅,疏影。”那人笑着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又继续说道:“在下自是知道兰心谷的规矩,只是请叶姑娘先看完这封信,再逐下客令也不迟。”
叶夕凉带着疑惑拆开信,看着纸上之字,一瞬间怔住,手僵了片刻,竟然是白眉仙人的笔迹,脑里一片混乱,依照字迹来看绝对不会有错。这事看来简单,却是矛盾重重,如说这疏影早已见过白眉仙人,大可请师父去救治那什么左护法,也不用多花费这番力来找她,只怕此事另有蹊跷。
“这字是出自师父之手没错,但谷内近日琐事繁多,恐怕我没法出谷救人,请恕我无礼了。”叶夕凉婉言拒绝,在还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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