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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决。美国入侵柬埔寨终于使他下定了决心。
6月23日,还在躲藏着的埃尔斯伯格,在一个没有宣布的地点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自认就是提供这批文件的人。他宣称,美国应为越南悲剧受到谴责,“在印度支那,没有美国的钱,哪一年也发生不了战争。”他说:“作为一个美国公民,一个负责任的公民,我感到再也不能参与对美国人民隐瞒这种情况了。我是自己决定采取这个行动的,我准备承担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6月28日,他向波士顿当局自首,并以5万元的保释金获释。而就在当天,他在洛杉矶被控犯了盗窃政府财产和违反间谍法的罪行。六个月之后,又对他提出12项刑事控告,其中包括谋叛。他以前在兰德公司的一位同事,小安东尼·拉索也遭到控告,此外还有一位从事广告工作的洛杉矶妇女和前南越驻美国大使。埃尔斯伯格说:“我什么也没有偷,也没有犯间谍罪。我没有犯法,也从没想危害我的国家。”
一批伦敦《星期日泰晤士报》记者,于1973年观察调查水门事件之后,得出结论说:“这批五角大楼的文件,是使尼克松政府倒台的最后一击。”白宫特别调查小组——管子工——罗致了两名纽约前警察,这两个人是杰克·考尔菲尔德和托尼·乌拉塞维奇,一对伦尼扬【伦尼扬(Damon Runyon,1884~1946年),美国短篇小说家和新闻记者,擅长写有关纽约市社会底层人物的生活的幽默小说。——译者】笔下的人物。他们两年前曾在约翰·埃利希曼的雇用下进行过政治调查;他们的任务,先是由埃利希曼分派,后来由约翰·迪安安排,包括调查查帕奎迪克爱德华·肯尼迪车祸案,批评南越美莱屠杀案的人的情况,反尼克松的参议员的饮酒习惯,华盛顿一位专栏作家的私生活,一位著名民主党人的兄弟是否搞同性关系等等。在五角大楼文件案件发生后,他们第一次接受了“管子工”的任务。
那时候,任何曾和埃尔斯伯格在一起工作过的人都得对许多问题做出交代,在任何人的心目中都认为最可能的同谋者是莫顿·霍尔珀林,因为他曾指导过五角大楼文件的编纂工作。霍尔珀林曾是埃尔斯伯格的朋友,后来做了基辛格的助手。他离开政府后,便到了华盛顿自由主义派的智囊班子布鲁金斯学会。查尔斯·科尔森认为,霍尔珀林是泄密的一个根源,他那里也许还存有机密材料。如果真是这样,这批材料可能就存放在他在布鲁金斯学会的办公室里。科尔森于是派乌拉塞维奇承担这项侦察任务:这个前警察回来报告说,根本没有办法闯入布鲁金斯学会。根据约翰·迪安后来的交代,科尔森这个不肯轻易罢休的人,曾对考尔菲尔德说:“必要的话,他应该在那座楼内放上一枚燃烧弹,趁着火起混乱的时候,把那批文件取回。”
这在那两个纽约前警察看来,未免太过分。他们感到,应该有人对科尔森的感情用事进行约制。他们把情况反映给迪安,他马上就赶乘下一班飞机到了圣克利门蒂。迪安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埃利希曼,埃利希曼打电话给华盛顿,关于燃烧弹的事,就未再提起。但是,对考尔菲尔德和乌拉塞维奇来说,这胜利的代价却是很大的。白宫对他们两人的能耐突然不感兴趣了。过去一般都会分派给他们的工作,现在却交给管子工里两个新升起的明星——霍华德·亨特和戈登·利迪。考尔菲尔德被冷落了三个月之后,决定制定一项进行政治侦查的高超计划,并希望把这计划卖给争取总统连任委员会。这计划的代号是“沙地楔子活动”。11月24日,迪安安排他去见米切尔。但是面谈并不成功。考尔菲尔德预感到会找别人去搞这项工作,而在他离开时,他知道,他没有估计错——坐在司法部长外间办公室里的就有戈登·利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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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春夏,理查德·尼克松正秘密地在他的白宫各办公室里安装窃听装置时,民意测验表明他的声望在继续下降。总统的助理们由于越南战争无法控制深感苦恼,而这仍然是美国面临的最重大问题;他们彼此争论着如何最有效地扭转前一年秋季中期选举表现出的那种令人沮丧的选民政治情绪。有一点是他们全都非常清楚的:他们需要大笔的钱。幸而他们的情况要比债务累累的民主党好得很多。总统私人律师赫伯特·卡姆巴克掌管着1968年未曾用掉的竞选经费近二百万美元。1971年1月,卡姆巴克在美洲银行加利福尼亚州纽波特滩支行存入1972年第一笔竞选资金50万元。有趣的是,这笔款是以银行本票存入的,而这本票是他用现金在街对面的太平洋保证国民银行支行买来的。即使在当时,他已在采取措施,使人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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