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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支持联合国。”
他坐了下来。共和党的右翼参议员象征性地给他鼓掌,但时候一到,他们就发表自己的观点了。在总统是否“擅自宣战”这问题上,加里福尼亚州的威廉·诺兰说,“我认为,美国总统所采取的旨在支持……联合国和全世界自由的人民的极其重要的步骤,应得到全体美国人的大力支持,而不管他们党派关系如何。”塔夫脱集团的人爆发出响亮的持续的掌声。由于韩国在汉江能否站得住,蒋介石提出要派三万三千名有作战经验的国民党士兵去和北朝鲜侵略者作战,还有消息说英国在太平洋的军舰都已交由美国海军指挥等等因素,美国人的心情并不想权衡宪法条文的具体而微的解释。但是哈里·杜鲁门还是同意塔夫脱的看法。他要国会作出支持政府的决议。艾奇逊则反对。在他看来,塔夫脱的讲话虽然“基本上是诚挚的”,可是带有“严重的党派偏见,而且非常不得体”。他坚持总统“不必要求国会通过决议来表示同意。宪法规定他是美国三军总司令,他可以根据这个职权去行事。”
历史上矛盾可笑的事不少,但很少比得上这一件的:迪安·艾奇逊在当权期间被人严厉谴责为国际共产主义的工具,但他竟然对共产主义这样势不两立,甚至认为总统可以以美国三军统帅的身份,派遣美国武装力量来进行一场反共的战争,而不必征求任何人的同意。艾奇逊这种看法始终没改变过。1962年发生导弹危机,他要求肯尼迪总统进攻古巴。到了晚年,他成为越南战争中最激烈的鹰派人物之一,他戴着红白蓝三色臂章,对华盛顿中学生发表演说,鼓吹必需坚决对付共产党。当然,到了那时,总统处理对外作战的权力,已经大得多了——而这主要又是因为1950年6月在艾奇逊再三要求下所造成的先例。
华盛顿,成功湖、东京和汉城的各式各样新闻公报,把公众完全弄糊涂了。总统星期四举行战争爆发以来的第一次记者招待会,记者们要他澄清一些问题:
『问:总统先生,我们国家里每个人都在问,究竟我国现在是否在打仗了?
答:我们并不是在打仗。
问:总统先生,你能否详细解释一下“我们并不是在打仗”这句话,我们能否引述你这句话呢?
答:可以。我准你们引述我的原话。大韩民国是在联合国帮助下建立起来的。它遭受近邻北朝鲜的一伙匪徒的非法进攻。联合国举行了会议,请求它的会员国解救韩国,于是联合国会员国就去解救韩国,制止匪徒对大韩民国的袭击。就是如此而已。
问:说这是在联合国领导下的警察行动,是否对呢?
答:对的。实际就是这样。』
实际情况是:在未来三年中,美国人的伤亡超过十万人。那些共和党人高兴了一会之后,愈来愈发现战争并无可取之处,从此他们就绝不会让哈里·杜鲁门忘记他曾说过这是“警察行动”。用一句平凡的话来概括政策,只有在政策奏效时这句话才起作用。如果租借法案失败的话,人们对罗斯福当年所说的“把花园浇水的管子借给邻居”的比喻,就不会客气了。不同之处在于,罗斯福当时的目标是要取得全面胜利,而在朝鲜的目标并不是要敌人无条件投降。它只是要停火,把侵略制止,这只是一种消极的目标。这点在1950年6月还没有人看得出来。
东京方面在星期四早上发出的新闻公报说,南朝鲜六万五千名守军,伤亡和被俘已近半数。显然,伤亡这样不断增加,不能长此以住。也很显然,靠美国海空军部队的战术支援也不能扭转战局。事态的发展每小时不同,愈来愈要求杜鲁门更多介入。从东京麦帅总部传来的消息说,麦克阿瑟已飞住朝鲜,对战斗情况进行实地视察。当时天气恶劣,空军气象员让飞机都停在羽田机场,不准起飞,但这位七十岁的将军不顾气象员的劝告,登上他那架“巴丹”号c-54型老飞机,对他的驾驶员说,“起飞吧!”下机时,李承晚在跑道上迎接。麦克阿瑟就说,“我们到前沿去看看部队!判断战争实况的唯一方法,就是现场看看他们怎样作战。”他冒着炮火向北驶去。到达汉江时及时看到了军队对几条桥梁进行防御,但已经是最后的绝望的挣扎。这位将军在路旁的小山岗上站了二十分钟,看着那些士兵溃退,难民们呼天抢地,北边的大炮却轰个不停。他的一位参谋后来说,他“看到了兵败如山倒的狼狈情景。”他回到日本的美军总部,就向五角大楼拍发电报:“要守住现在的防线和将来有能力夺回失地,唯一的办法是把美国地面作战部队派到朝解战场。”
这个要求终于提出来了。这一周来他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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