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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收起短剑,轻摇着非花,脸上除了忧心还是忧心,“小姐,快醒醒,公主有事让您过去一趟。”
非花迷糊的睁开眼,放眼过去,已是昏黄的烛光,现在已是晚上了?手抬起抚抚凉凉的额头,“小梨,你在说什么?”
小梨再重复一遍,非花才慢慢清醒,半夜让她过去,公主还真是闲情,翻身下床,她淡然吩咐着小梨,“帮我更衣吧。”
银月等的心焦,却不敢再踏入房间一步,就算他想也不能,因为房间中出现了一个,寒意凛然的男人,他只是站在非花屏风的入口处,像是一座雕像,风雨不倒,屹立恒远,磅礴挺立,让人不能忽视。
非花院中的人,他也知道有哪些,不能猜出他是谁,让他心中隐忧的事,心月都的暗探,到现在还查不出他的半点身世来处,找了几个,都与他不符合,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浑身有着神秘的气息,看不出一点破绽。
他有一种冲动,就是告诉他,带非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水太深了,搅进去的话,也会染上别的什么,真的不适合非花。
可他张开还是没说出来,在他犹豫下,非花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他只得跪下行礼,“小姐,请随在下来。”
说完他就起身,让开了路,让非花先行走着,他随后跟到,在她的背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发上簪子流苏的晃动,让他有些失神。
非花直走了出去,也没废话,坐上了已坐过一次的软轿,由着四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把她抬往公主的寝房。
还是直接进了公主的里室,她自己一个进了密道,银月也跟在身后,因为非花已经记得该怎么走了。
密室里,仿若白昼,还是有着缕缕荷香的空气,只不过,还是让非花莫名的呼吸不畅,李益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如常,只是睡着一样,看不出他的经脉大多都在枯竭了,他还是安心的躺着。
非花向着夫妇俩福了福,算是行了礼,室内还有那十几名艺妓,包括那名穿着绿色薄沙的琵琶女子。
琵琶本是含蓄的乐器,此刻被她抱着,非花也听过她的弹奏,突然非常琵琶也有它的妩媚不止娇柔。
只是再见她时,总觉得她唇角的笑弧,特别的诡异,还有她身上的君子兰,与第一次相见的不同。
慵懒的身子僵了僵,她长袖下的手,沁出了点点细汗,寒意袭满了全身,原来如此,难怪她会晕倒,难怪小雨会莫名其妙的睡去,全都是拜她所赐。
她突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其实让她们陪葬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她的眼睛,在看到那个清新如百合的女子时,她深深的鄙视着罪恶的自己。
公主脸色不用说,一点都不好,眼角还浮起几条细细的暗纹,她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开始像一个三十岁的人了。
“非花,益儿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直喊痛,他怎么了。”公主拉着非花的手,像是在抓着一根浮在水上的浮苹,明知道希望渺茫,还是不愿意放弃。
以她的医术,都束手无策,非花也有些无力,她只懂的一般的救治之法,她不是神仙,她没有妙手回春的超然能力,李益的病,她其实也没有几分把握。
移至床前,她坐下为李益把着脉,他的脉相还是微弱,行医靠断脉,知祥其症状,从而对症下药,可是,一个连脉博都几乎没有的人,叫她如何去断?
除了微弱还很缓慢,这让非花吃惊,不久前他的脉博虽然微弱,却是跳的极为规律,因为他只是经脉枯竭,一些重要的脉,还是会正常跳动才对。
他的病情,又有了新的变故,难道是因为她没有近时让人奏曲的缘故,心中微凝,她放开了他的手,用被子盖好,哪怕知道厚厚的被子,也温暖不了他的身体。
转眼看着站立一排的艺妓,她突然头痛欲裂,几乎要炸开,眉头蹙起,她的状况也不妙,明明有好好吃药,到底哪里出了错。
又是乐曲轮奏,本来综合起来,可能效果更佳,可她们都没有在一起弹过,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培养她们的默契,反倒更不好。
靠在床柱上,非花闭眼,听着她们弹着的曲子,李益的脉博,她不用按着,也在她专心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正在慢慢的复苏,正在复活。
如鱼离不开水,李益可能也在倚仗着某些东西生存,这是一种消极的生活方法,要是他倚仗的东西,消失不去,他又会如离开水的鱼,慢慢枯萎
死亡刺探
一段奏曲完毕,非花也睁开了眼,厉芒直扫向那个抱着琵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