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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正在致力于同全世界展开愉快合作的努力。这种努力几乎是史无前例的。他们的领导人每天都在解决冲突的方案方面取得进展……冲突的背景十分复杂,其过程也很惨烈,持续了二十多年……他们在结束敌意方面正在取得成功……”
乔治·马歇尔更加谨慎地继续说,“如果我们要拥有和平,如果世界要和平,那么就必须要知道为什么中国当前的努力一定要成功。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他国家行动的方式。如果中国对此置之不理,或如果有人千方百计阻挠其实现渴望已久的和平,那么努力将面临失败……今后几个月,对于中国人民和……世界和平的未来是至关重要的……”
最紧迫的问题是如何帮助中国各###的派别,准确地将基本协定变成具体的合作,马歇尔直截了当地从具体的方面入手:中国内战各方必须停火,并计划为内战各方的武装装上保险。
为了进行民主实验,这位特使在重庆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建在嘉陵江和长江的交汇处上方的一个西式别墅中,别墅门前的石头上刻着“幸福花园”四个汉字。
开始时,这位特使听得多,说得少。他直言不讳、坦率正直,一直彬彬有礼。不久,他的客人们都把他称为“老教授”,中国人对别人的一种尊称。
一次,在会见一个民主联盟代表团时(其中包括几位著名的学者),马歇尔要求他们就民主问题提出建议,一名代表反问道:“什么是民主?”
马歇尔特使没有犹豫。他说,“同一帮专家进行理论探讨是一种冒险,他们要我给民主下一个定义。我说在当今的世界上,关于民主的定义五花八门……俄国人有一种,英国人还有一种,我们也有自己的定义……我可以对你们讲的只是许多美国人对于民主的看法。我们认为它是一种体系,赋予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力,在自己的事务中拥有发言权,言论自由的权力,和平###的权力,独立地,不受干预地处理我们自己事务的权力,除非干预了他人的权力……”
关于军事停火的会议作为试验开始了,这位特使坐在了会议主席和调停者的位置上。在他的左边是周恩来,右边是张群(四川成都人,为国民党###之一,张与蒋介石私交甚深,颇得蒋的信赖)。在军事重组会议期间,这个机构出现了一个变化。马歇尔仅仅作为顾问而坐在那里。周恩来为共产党一方说话;张治中将军曾任蒋介石大元帅的副官,则为政府行事。
马歇尔的使命(2)
特使并没有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他喜欢提出问题,然后让各方阐述其观点,同时,他还经常将讨论引导到具体的事件,起草书面建议上。在最恰当的心理关口,他会加些民主的催化剂。
中国认识到了马歇尔的诚意。在他自己的国家和在巨大军事冒险面前,为了民主而作出了相类似的牺牲,他没有犹豫。珍珠港事件之后不久,他所在的参谋部提出了更加严厉的新闻控制。马歇尔对他们说:“此时,我们在这里工作,我们民族的命运就取决于我们的判断和我们的能力。我们有资格,我们有能力完成我们的职责。但是我们怎样才能保证?”他补充说,“我认为,媒界是我们最好的监督官之一。”
马歇尔抵达重庆之后的第19天,国民政府与共产党签订了一项停火协议。6个星期之后,他们又签署了一项削减和合并军队的正式协定(18个月内,由300个师减至60个师)。他促使各方联合在北平成立了军调处,由国民政府-共产党-美国派出实地监督小组,加强对停火实施的监督。
实地小组是马歇尔试验的一个关键的成分。他们不久便发现这项任务十分艰难:地方指挥官之间仍然不断发生小规模的冲突;干扰通信,使整个计划处于危险之中。3月1日,马歇尔特使由周恩来和张治中将军陪同,离开“幸福花园”,在恶劣的天气里,飞往3500英里之外的华北地区。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访问了10个城镇,周旋于接连不断的视察、接待以及15道菜的宴会之间,听到手持旗子作为欢迎者对他的吹捧。
中国需要美国的信用贷款,数目庞大。它希望从世界银行得到15亿美元的长期项目贷款。除了金融帮助,它需要美国所拥有的大量剩余财产(特别是轮船、卡车、机车等)。马歇尔特使于是请求给予中国特别优先权。
美国陆军和海军人员帮助中国训练其新组建的军队,但中国还需要更多的美国技术援助,以便在机械化的时代向其人民普及技术知识。
向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提出请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