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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等他们。大礼堂左边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是学校里口口相传的“情人树”,每一年的毕业时,都是毕业生合影留念的热门地点。郁宁看着树下嬉戏笑闹的这一届毕业生,忽然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伊凡在,贺臻也在,也记不得是谁突发奇想的提议,四个人一直等到黄昏,等参加毕业典礼的同学陆陆续续都散去了,在夕阳的陪伴下爬上了那棵老树。
除了魏萱,他们三个人爬得都很利索,上树之后连拉带拽把上不来只能在下头直跺脚的魏萱扯上树。上来之后又无事可做,索性排成一排看远方的太阳杀时间,知道贺臻忽然发现一根树枝上刻了字,经过辨认,魏萱和郁宁发现原来他们无意中发现了也是本校毕业的雕塑系系主任和他太太当年的海誓山盟。想想老头儿那不苟言笑的面孔,和在版画系任教师母珠圆玉润的身材,魏萱一下没屏住爆笑起来,差点儿栽下树去,慌得贺臻和郁宁忙捞住她,总算是避免了一场千钧一发的惨剧。
那天魏萱被捞回来之后惊魂未定就又一次笑的死去活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把自己和郁宁的发现说给两个男人听,最后四个人都笑成一团,直到过于热闹的笑声引来校工把他们赶下来。
她对着树出神太久,直到散场的人群爆发出的笑闹声浪头一样扑过来,郁宁有些迟钝地转身,怔怔盯着阳光下欢呼的师弟和师妹们,有那么一个瞬间,在庆祝的人群中郁宁也看见了自己,穿着和他们一样的黑袍子,还留着一个长长的马尾。她正在人群中顾盼,寻找着人群外的某个人,目光对视的一瞬她笑了起来……
“来,郁宁,帮我们拍张照吧!”有谁在叫她。
她打起精神来微笑:“我来了。”
就在闪神的短短一刻,郁宁再也找不到她了。
魏萱与她的同学们和郁宁是同一年入校,基础课和公选课都有重合,郁宁和她们班上不少人都认得,于是毕业典礼之后的散伙酒,他们也叫上了郁宁。
不同于工作的圈子,学校这边的圈子知道贺臻那件事情的人非常少,就算有些见过贺臻和郁宁在一起的,如今再没见他们一起出现,也以为只是分了手,毕竟这年头,几个月就散了的情侣从不少见。正是这点不知情或是想当然,这顿饭对郁宁来说反而说得上解脱,旁人借酒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就点头,又对随之而来的“是谁”、“在哪儿”这一类的追问笑而不答。还能分神去暗暗安抚因为怕她有事而紧张的魏萱。
就是没想到会碰见林永年。
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的他想来是被师弟师妹请来一起喝毕业酒的,他和另外两个应该是设计系本届的毕业生一起出现在雕塑系的包间时,房间里很多人都站起来打招呼敬酒,起先林永年笑着应付周旋,直到看见坐在边上的郁宁,整个人动作猛地一顿,笑容就消失了。
众人还没弄清楚是什么让他变了脸色,他已经放下酒杯,走到郁宁身边拉起她:“我有话和你说。”
他一走近郁宁就知道这是喝多了,果然手劲奇大,她身不由己地被拽着往包厢外走,背后一片哄笑和喝彩声,郁宁眼角的余光瞥见魏萱跟着站了起来,她只来得及对她摇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就被拉出了包厢。
林永年一声不吭的一路把郁宁拉到酒店外面,郁宁等他停下来,才皱着眉头说:“放手吧,我被勒得很痛。”
他还是多提了一会儿才松开手,转过神来脸色阴晴莫辨地盯住郁宁半响,哑着嗓子说:“上次没来得及说完,再找你总是找不到,今天碰到了,正好……郁宁,答案你给了我,我也知道这件事要理由太蠢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你说不,是不是因为贺臻。”
郁宁虽然从新诚辞了职,但舞台设计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大,在严可铭身边后时不时有机会和以前在新诚的同事碰上,特别是最近几个月,大剧院在筹办戏剧节,严可铭照例为独立剧团工作,另外,新诚也把去年冬天玫鑫剧院很受好评的两出剧目移来大剧院参加演出,郁宁和林永年见面的机会更是频繁,上周林永年忽然拦住她,用他一贯的直截了当告诉郁宁自己喜欢她,问她愿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事到如今郁宁再不是对感情混混沌沌一无所知的小姑娘,林永年拦住她时她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很平静地拒绝了。很少在感情上受挫的林永年正要追问,郁宁就被严可铭的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了,而后追了好几个电话来,郁宁都没有接。这样拖到现在,郁宁也知道,今天非要说个清楚了。
坑她还是没想到林永年这么快就把贺臻的名字提了出来,但这一年来她已经从旁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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