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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下腰来找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的鞋,可贺臻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又一点点的近了:“……好,知道了,到时候见。”
电话挂断时他已经回到了阳台,郁宁这下也不找鞋了,转过身子朝着那个模糊的影子看去:“没什么事儿吧?”
贺臻又坐回另一侧的躺椅上,他摸到郁宁的手腕,轻轻拍了一下:“大郑 打来的。告诉我人差不多齐了,明天,最晚后天,大家就要集合了。”
尽管自从贺臻过来,郁宁就在想他什么时候要走,又一再暗中希望这个日子晚一点儿再晚一点儿,在它毫无征兆到来的一刻,郁宁还是沉默了,同时奇妙的是,之前还在发慌的心思又稳定下来,她也去抓贺臻的手,轻声说:“哦,所以是要回去了?”
可贺臻说集合地是那对新人现在生活的地方,地处西南的一个大城市,大郑和几个朋友一起开车去,他打算明天去买火车票。郁宁听完他的话,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大了,这让贺臻也感觉到了,笑着说:“你在练九阴白骨爪吗?”
郁宁下意识地立刻松开了手,轻轻地躺回去,望着天空发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身边的人好一会儿没说话,也没什么动静,这让郁宁有点儿心酸,很快她又觉着这心酸全无道理,正想默默地抹掉,不料这时膝头被蒲扇拂了一下,她以为是自己碍着他打扇子了,稍微让开点儿位子,可接着扇子又拂过她的手肘,在颈侧留下一丝凉意。
“你干吗?”郁宁扭过脸去看他,可四下很黑,除了个轮廓,再看不清别的了。
“帮你赶蚊子。”他一本正经地说。
郁宁起先当了真,正要说蚊香还没烧完呢哪里有不要命的蚊子,可膝头又被握住了,这下是贺臻温暖的手心。她一愣,意会过来,抿起嘴偷笑,扬起蒲扇朝贺臻的脸上轻轻一扑:“哦,我也看到了,你别动,我来打死它。”
他还真的不躲,就是手沿着曲起的腿,从光滑的膝盖缓缓地往上掠起。郁宁有点儿痒,更多的还是热,不自在地扭了一下,又说:“好像力气不够大,心也不恨,没打死,你说怎么办?”
这时手指继续往上,慢条斯理地在她的腰间作恶,引得郁宁又是发抖又是要笑,伸出手去捶他,贺臻不为所动,动作照旧,又状若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那就请女施主发慈悲心,布施布施,喂饱了他,就两全其美了。嗯?”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郁宁这边的椅子上,那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椅子承载着两个人,无奈地发出吱呀声。贺臻带着几分顽皮的意味掀起她的上衣,郁宁被衣服的下摆盖住了脸,陷入又一片全新的彻底的黑暗中,愈是感觉到他的亲吻落在自己的胸口的触感是如何的炙热和分明,贺臻的嘴唇像是一道犁,把她皮肤深处快感的种子悉数翻到表面上,蠢蠢欲动地等待着萌发。郁宁攀住他的肩膀,由他细致而充满迷恋地亲吻着自己,直到脚在不经意间踢到蚊香,被烫得蜷起脚趾,疼痛才扯回她那已然开始涣散的神志:“……这儿不行,来电了怎么办?”
她气息不稳地拉下遮住脸的衣服,低下头去看贺臻,后者也正在看她,听见她的声音后,又直起身子去轻轻咬她的下颌:“我知道……回房间前让我再亲亲你。”
他们缠在一起接吻,无休无止,任由那椅子在身下发出痛苦的叫唤和抗议。郁宁的手臂渐渐搂不住贺臻的肩膀,而是一路下滑到他的脊背上,她一点点地抚摸过他的脊柱,像是在数一串不得到头的念珠,又感觉他背上的皮肤随着自己的抚摸越来越紧……
被猛地抱起来的一刻,郁宁唬得差点儿叫出声儿来,下意识地更紧地缠住贺臻,然而他的身体素来是结实有力的,她很快地安了心。由着他领着自己,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前进。也许是都想起了离别,两个人并没怎么说话,在黑暗里沉默而热烈地交缠着。快意伴随着不断新生的汗水上升,越攀越高,又像是永远不会终结。郁宁执着地亲吻着贺臻,像藤一样缠住他,明知这样用力会在贺臻的皮肤上留下指甲的抓痕也很难停止下来。她能感觉到情欲的力量此时主导了一切,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他和她都溺在其中,在她的怀抱深处随波逐流,然而同时,又有什么正微弱而坚定的破土而出,像这黑夜里的一星光,焦壤中的一点儿绿,她发现不知何时泪水淌了一脸,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欢愉,她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响,让那眼前那点儿光明和绿意随之强大起来,郁宁用力地抱住贺臻,后者感觉到她的力气,停了下来:“……怎么了?”
明明是没有灯的,可郁宁在这一刻看清了他的脸,她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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