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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穿一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愈是显得身姿修长,剧院外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整张脸庞焕发出耀眼的光彩。听见魏萱的声音后,贺臻笑着朝他们招手:“这里。”
魏萱穿得凉快,一双腿裸在外头,下了车只一会儿直喊冷,她亲昵地挽住伊凡,连说“冻死了冻死了,快进去”,一手拉住郁宁的手,直接往剧院里头冲。
走到贺臻面前四个人会合,他先对郁宁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病好了吧?”
“出院两都好几天了,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贺臻和魏萱在那天探病之后还来了好几次,教郁宁心怀无限感激。
魏萱怕冷,已经先一步和男友溜进了戏院,留下贺臻和郁宁走在后面。和光彩照人香风袭人的魏萱相比,郁宁看起来还是像个女学生,贺臻一边替她开路,一边顺道闲聊:“等一下就要看到自己的作品了,感觉怎么样?”
郁宁老老实实地答:“很紧张。贺臻,你觉得它怎么样,合格吗?那天……”她本来想把董依依和严可铭那段云遮雾绕的对话转述给贺臻,偏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头。正在犹豫的当口,贺臻对她说:“要开演了,我帮你去存衣服吧。”
“哦,好……”
他绅士地替郁宁脱了外面的大衣,存好之后扭头看见郁宁面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陪她不出声地站了一会儿,才出言提醒:“好了么?可以入场了。”
离开演还有十几分钟,剧院已经坐得差不多了。因为是评论场,很多观众看起来彼此相识,端着酒水三三两两地闲聊。贺臻是很熟悉剧院的布置的,领着郁宁直接往座位上走,落座之后发现位置很好,厅座正中稍稍靠后,魏萱他们坐在后一排斜后方,看见郁宁进来,她还朝她招招手,顺便递一杯果汁给她:“你们真慢,做什么去了。”
郁宁并没有把魏萱那玩笑似的抱怨听进去,她只是定定地站在座位上,看着此时还光线昏暗的舞台出神:她看见了她画的大幕,挂在舞台的最后方。因为光线和道具的摆设,那块幕布并不起眼,下方被遮住了部分,很多细节也因为灯光的问题湮没在了暗处。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它,又好像已经把它忘记了,看了很久很久,视线落在幕布左上角那一轮月亮上,灯光还没起来,月亮也黯淡了,苍白得像是一抹影子。
郁宁忍不住悄悄地抹了一下眼角。
这个小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贺臻,等郁宁放下手,他才开口:“之前你不是问我它合格吗?现在你也亲眼看见它了,你自己觉得呢?”
她的内心不知怎的涌起一阵羞涩,竟让她不敢去看贺臻了,也不敢看她的画,缓缓地垂下眼,很小声地说:“我不知道,看不太清楚。”
身边的人似乎是低声地笑了一笑,郁宁又慌慌张张地补了一句:“布景很好看,原来实物是这个样子的。”
“都是根据你为严可铭画出来的那些设计图而来的。”
一时间郁宁也分不清内心究竟是酸楚还是感动,用力瞪大了眼睛,怕在贺臻面前红了眼眶:“哦,我也认不出来了。”
说完她静下心来仔细去辨认,很快的,那些设计稿上的标注和图案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她暂时忘记了幕布的事情,拉着贺臻低声问:“我以前听说舞台上很多道具都是纸做的,那个鹿头标本做得好像真的。”
“是真的。”
“啊?!”
对着惊讶万状的郁宁,贺臻不紧不慢地解释:“都是真的。包括那些家具,都是好几十年的老家伙了,严可铭找他的朋友借的。”
郁宁又去打量了好一阵子,以美院学生的专业目光看来,这场景的搭制就美观来说毋庸置疑是精品,看似随意中实则每一件物品的摆放都经过了缜密的思量,整体看来像一幅精致而色彩饱满浓郁的油画,又不至于过“满”,和当初那些看起来凌乱的设计草图绝不可同日而语。
她心中不由得升起对严可铭进一步的佩服,也才想到并没有见到他的人——事实上自从那天忽然在他面前晕倒,她就再没见过他了,连薪水都是贺臻送过来的。哪怕只是想到这个名字,郁宁都觉得心里一阵狂跳,手心也有些发烫。她装作蛮不在意地问:“怎么没看到严可铭?”
“他现在应该在后台,今天评论家都到了,他肯定要和袁圆、董老师一起全场压阵的。”
“哦。”她声音低下来。
“我们这两个位置就是他的票。”
“……那他不看了?”说完看见贺臻微微挑起的眉头,郁宁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就连她这种很外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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