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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仙双拳紧握,也在发抖,声音里的愤怒压抑的随时都要爆炸一般。
“弟子曾常来往信侯府与左庶长府,因此期间有弟子的眼线。适才李狂回都途中偶遇左庶长,弟子的眼线就在当场,故而亲耳听见了他们的话……”
郑凛然见郑飞仙瞳孔充血,声音不由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已经不敢再说。
恰此时,小飞仙在门外禀告道:“禀告师尊,郑王说大婚盛典具已准备妥当。弟子方才去交待了厨房准备了酒菜,是否这就去迎接师丈回宗?”
房里的郑凛然本以为郑飞仙必然会恼怒发作,不料,却见郑飞仙深深呼吸口气,按捺了激怒的情绪,尽量若无其事的道:“去吧。”
“是!”
门外的小飞仙应命而去之后,郑飞仙冷哼道:“好你个李狂昔年假作对枫叶那个女人无情,原来她当年就已有孕在身,如今你我大婚在即,你却领了她回来郑都想要迫我承认了她?哈哈……”
郑飞仙自语说着,突然一阵狂笑,末了,神情骤沉,语气森冷的一字字道:“倘若我郑飞仙大婚之日有这般一个孽种在场,岂非让天下人拿我郑飞仙做笑柄本尊一声英明岂非尽毁凛然——”
郑凛然忙道:“弟子在!”
“本尊听说,七月与舞菲是金兰结义之交?”
“是。”
郑飞仙拂袖落座,盯着郑凛然冷冷道:“乘七月尚未知晓此事,你去传话,就说本尊想单独在飞仙林见见那舞菲,让她去将舞菲唤过去。你则着小飞仙与四长老以及本门修成神魂意志诀的弟子在林中埋伏等候。七月领那舞菲到时,执本尊令牌传令将之击毙当场!”
郑凛然暗觉不妥,忙道:“师尊,七月只怕会阻拦……”
“她——敢——”郑飞仙寒声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骤然前倾,冷冷盯着郑凛然的双眼。“本尊的话她敢不从!”
郑凛然见状不敢再说,忙接了令牌,领命去办。
但她并不打算果真依照郑飞仙的命令去寻七月办此事。
因为郑凛然觉得,七月真敢违背郑飞仙的命令也未必。
‘师尊不知过世期间七月的事情,仍以为但凡她的话,必然没有人敢违背。却不知道七月根本天不怕地不怕,让她诱杀金兰结义之交根本就没有可能答应。那时闹的不可开交,师尊必不容七月公然挑衅其威信,七月也未必就会束手就擒的甘心受处,倘若没有了七月,只怕他日难以搬到师父了……’
郑凛然暗自如此计较着,对于击杀舞菲之事,她心里觉得非常好。
舞菲如果死了,李狂自然会与郑飞仙善罢甘休,七月也必然心存芥蒂,对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郑凛然思量着,已然有了两全其美的主意。
当即命心腹弟子去寻七月说郑凛然在郑王楼摆了酒宴请她,有重要的话说。
又让心腹弟子在飞仙宗门口等着,见到李狂与舞菲来,就寻舞菲说七月约她在飞仙林。如此既能骗了舞菲独自去飞仙林受死,又能避免让七月在场拦阻。
办妥这些之后,郑凛然便请了小飞仙及四季长老等众飞仙宗高手往飞仙林等着舞菲走入陷阱。
话说这时的舞菲正坐在李狂身旁,乘着郑国王宫的马车飞驰奔往飞仙宗。
来到郑国时,舞菲心里有些异样的滋味。
尤其在偶遇郑国左庶长、李狂语气随意又自然的介绍她说,‘凌曌,这是我与枫叶的女儿,舞菲。’
舞菲当时分明见到左庶长错愕的表情,然而紧随而至的,则是左庶长迅速展露的、已然接受的,仿佛觉得理所当然的笑容。
“原来是大哥与枫叶嫂之爱女,恭喜大哥与爱女重逢相认。”
与左庶长分开之后,舞菲有些好奇的问李狂道:“父亲,郑国左庶长为何称父亲为大哥?”
李狂淡淡然笑道:“有些人知道为父与凌曌本是结义兄弟。但极少有人知道,为父原本姓凌,是凌曌同父异母的庶出兄长。为父随了母姓。因为凌曌之父对你奶奶不屑一顾,不愿承认,因此为父自然不会愿意弃而改了凌姓。但这凌曌,知道为父身世后总做大哥称谓,到时心甘情愿承认为父的。因此为父才与他做结义之事掩人耳目,以免误了凌曌的声名。此事你当知道,但最好不要与他人说。私底下,理当对凌曌礼敬。”
舞菲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她本知道李狂很早就失去了母亲,那之后就一个人当孤儿流浪,幼年的生活十分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