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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其它人般,掩盖衣装形貌,避免被人认出。
进入信侯府后,越绯发觉赴楚的高手,全都聚集在这里。
其中还有留在郑国的、包括飞仙宗宗主与秋叶长老在内的全部高手。
见到越绯来,众人纷纷抱拳作礼,道了声:“越王后!”
越绯连忙还礼,末了,不见凌落,便问道:“信侯不在?”
郑凛然便道:“信侯早朝未归。”
便又有神决宗弟子主动对越绯细说她离开至今发生的大事。
郑凛然与越绯招呼过后,便又陷入沉默。
她的心情十分糟糕。
早几日前,她就见过了陈太后,知道了如此多高手聚集一堂是为何。
于私,她对北君的情感早已积累的深厚,根本不能割舍。
然而,于公,她根本没有反对、不积极参与此事的理由。
驱赶北君离开郑国,她毫不迟疑。然而,她绝不愿意要了北君性命。对她而言,北君是其唯一的爱侣,让她眼看爱人被杀,根本不能够办到。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矛盾和痛苦之中。
不想北君丧命,只有通风报信。然而任何的提醒都会促使北君意识到状况,破坏陈太后的大计。
情爱与如今拥有的一切,如何抉择?
郑凛然曾经认为两者之间根本没有比较的可能。然而,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抉择如此艰难。
‘我不能够如那些弱质女流般,将自己终身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种女人根本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郑凛然是堂堂飞仙宗宗主,得到宗主之位何等艰难岂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
郑凛然一次次这般提醒自己。然而,每每想到从今以后,再不能见到北君的时候,她的心便觉得阵阵疼痛,那种痛苦压抑的滋味,仿佛时刻都能让她喘不过气。
与郑凛然般,独自挣扎的此刻还有七月。
往昔与北君相见的每一个画面,都在七月脑海中闪动……
她从没有忘记,那是一个能够为她而死的男人……
然而,自幼在飞仙宗受到的照顾、教诲。郑飞仙的面容,秋叶的身影,飞仙宗无数同门目光中的信任与期待,又提醒着她。
她是飞仙宗的武尊,她继承着师尊的意志,肩负着武尊的责任与使命,不可能摆脱的承受着师门的恩情。
七月的内心,滴着鲜血。
然而她的脸上,一如往常的沉静、冷漠。
因为她是武尊,在即将要做的事情上,原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犹豫和迟疑。
凌落自王宫回府的路上,心中写满哀伤。
他根本没有因为大事而生出积极热情的期许和满足。
有的,只是满怀深沉又不能言道的悲伤。
郑王的胸怀,过往的点滴,都让他为之不忍和痛心……
与北君相识的每一幕,都让他情不自禁的感怀……
他不知道其父有何手段,但他知道,必然有非常把握。
他不知道将来如何面对始终信任着他的郑王,更不知道还有没有面目面对他本亏欠其情义的北君……
大义所致,势在必行,势所必然。
凌落对于即将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试图放弃和改变的退缩念头。
‘如何才能不负陈太后所托……如何才能保北君性命无忧……’
当凌落回到信侯府时,看见聚集的高手们的目光,才抛开心中的烦恼,神情镇定的道:“让诸位等待数日,今日,便将是行动之时。此刻仍旧不能对诸位说明详细,非是信不过诸位的忠心,实是恐怕隔墙有耳。请诸位都回去准备,一个时辰后,乘后院的马车入宫待命。”
一众人纷纷领命要散去时,凌落叫住郑凛然道:“请郑宗主留步。”
郑凛然料想他有事情要说,当即留了下来。
直到其它人都散去后,凌落才开口道:“原本此事不该为难宗主,宗主与北君本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此事如果不能得到宗主相助,实在无望成功。故而,不得不在这里,代陈太后恳请宗主相帮!”
这主意是天籁公主所出,凌落原本觉得不妥,但天籁公主认为郑凛然足可托付此事。
郑凛然心中疑惑不解,但听说是陈太后所托,当即作礼道:“信侯但说无妨。太后的旨意,本宗更不可能不尽心尽力。”
“因为某些理由,陈太后希望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