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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真应了她的话,宣武帝再无手段。就在成王大笑的时候,大政殿的第二重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内廷女官袍服的女子走了出来。她面上恭敬非常,但是却并无一点卑微,只是尽自己本分似地对这成王道:“成王殿下,皇上请您一个人进去。”
“嘟,你哄谁玩呢?成王殿下万金之躯,岂能由你说进就进?”成王还未搭话,便有军士斥骂了起来。
不过那女子却浑似没听见,只是略微侧身,让出身后那好似黑洞似地内殿门,恭谨的等着成王。
看着这个女子,成王眼睛就是一眯,这个人她认识,正是贴身伺候宣武帝的八大内官的最末一位,名字叫隅北的。这种人因为某种秘法,虽然身为女儿身,但是却无法跟男子行房,在经过特别训练跟喂食特殊的毒药之后,便伴随皇帝行走在宫廷之中。
因为用秘法将她们便跟皇帝产生了一种生死联系,所以这些被剥夺了人的基本权利跟生理机能的人最为忠心,而当皇帝死亡的时候,她们便也跟着死亡了。
培育这种人的辛秘,据说是大夏国的开国皇帝发明的,只是这位皇帝为了保护自己的继承人,规定非顺位继承之人是不得而知的。也就是一朝之中,只有皇帝跟太女才能掌握这种秘术。而成王,因为不曾当过太女,所以她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却不知这其中的秘法,所以一见隅北,顿时便眼红起来。
既然敢谋反,成王也不是一般性子,所以在众人叫嚣的时候,她却将手一挥压下众人的声音道:“哼,故弄玄虚。我李莉逼宫都敢了,难道还会怕她个将死之人?” 说罢,成王便在贴身仆从的搀扶下,费力的下了撵车,而后大步进了殿中。
‘吱嘎’一声,大殿门关闭。隅北就守着门外,而成王独自一人进了殿中。大殿的正堂之上并没点灯,只在偏角卧榻处,一盏昏黄的小油灯透过重重纱帐照出了一片小天地。
虽然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做为一母姐妹,又相斗了这么多年,成王还是一眼看出,那纱帐后,隐约的人影便是宣武帝李奕。想到都是最后关头了,这厮还在装神弄鬼的拿架子,成王便不由的怒火攻心,大踏步的走上前去,抽剑劈开了纱帐。
“唔,成皇姐,朕看你忍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你改性子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暴躁。你知道这一片云锦纱帐得多少钱么?三千两啊,够一户普通的三口之家吃上一辈子的了。”无视于指向自己眼前的剑锋,斜倚在小玉桌前的宣武帝没事人一般喝了一口杯中酒。
“哼,少说废话,快把传国玉玺交出来,我看在姐妹的面上,给你留个全尸。”成王最看不惯宣武帝这样,于是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成皇姐,你着什么急啊?朕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朕好多年都没这么悠闲过了,也好多年没跟你好好说过话,记得小时候都是你带着我玩呢。至于长大后,难得的跟你单独面对面一次,朕很想跟你说说知心话,也很想多喝两杯,要不,你等等?”
“找死,你~”成王被宣武帝的话激怒,挥剑便要砍下。不过眼见得剑尖都贴上宣武帝的头发了,成王却忽然顿住了,而后反手将剑一收,狰狞的笑了起来道:“呵呵,想逼我亲手杀了你,而后给我按个弑君篡权的罪名?哼,本王就不上这个当了,从前的事儿不说也罢,你自己慢慢喝,本王有的是耐心等你。”
看着说得强横的成王,宣武帝不由玩味一笑道:“好,成皇姐不愧是能逼我至此的人,果然比我当年聪明。不过是想在母皇面前尽最后一点孝,没想到却留下了骂名。”
虽然说不跟宣武帝说从前的事儿,但是听了宣武帝的话,成王还是忍不住接茬道:“哼,尽孝,那是你蠢,皇家有什么孝?母皇本就待咱们这些孩子们从未曾有过慈,你去尽孝,不是送去给人套么?”
“不错,成皇姐你说的对。可不就是我蠢,上赶着送去给人家套,只可惜没有来世,否则我一定不会去给人家套。”
“哼,来世,来世你是人是狗还不一定呢,想的那么远做什么?快点别废话了,快点把玉玺交出了,看在你我父亲的份上,我也好送你一程。”
“唔,难得成皇姐还念旧,那我喝这杯之后就告诉你。”
“好。”
“哐当”成王刚答应一声好,宣武帝的杯子便摔落地上。以为宣武帝还有埋伏的成王顿时大惊,抽出宝剑一边指着宣武帝一边大喊:“来人啊!”
这大政殿因为十分空旷,所以传音格外的好,于是早警戒在殿外的御林军立时打开了所有的门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