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大郎婚后,跟眉凤可谓举案齐眉,生活的甜甜蜜蜜。王陈氏似乎也平了心静了气,不曾有一点亏待与他。倒是那间接凑成这段姻缘的黄慧竹,伤好之后来寻眉凤不着,见了一回大郎。
当然,对于这位妻主的同窗好友加县令千金,大郎很是周到的招待了一番,只可惜对于大郎黄慧竹虽然没有明说,但言行动作上,很有些瞧不上,似是并不很满意的样子。
对此,大郎虽然很是奇怪,两人之前一没见面二无来往,自己并不曾得罪,这黄慧竹何以如此?但是来者是客,对方既然没明说,他便也当看不见,以不变应万变,让对方找不到机会,最后和和气气的给人送走,倒叫那黄慧竹颇有些另眼相看。
一晃三月,眼见得快到年关,胡家全家正热热闹闹打算着过年的时候,忙着到处杀猪的胡屠也顺便开始张罗起二郎的婚事来。
因着大郎已出嫁,二郎过完年也到十六了,也是时候张罗亲事了,是以胡伏氏跟着商量了两句之后便由着胡屠借杀猪的时候到处相看,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得人好。
胡屠自然晓得自家夫郎担心的是什么,不过当初给大郎找人家也是被逼着的,眼下没什么事儿,她心中不着急,自然是有定数。于是难得对胡伏氏打趣道:“嘿,我看还是寻那王孙贵族的好,咱也好多换两个钱。”
“啐!”胡伏氏晓得她是玩笑,当下便闹了过去,却是不想这两句正被六郎听见,立时便一阵风似的将消息传到二郎耳朵里。
因着自古婚姻便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要定下之后,通知一声也就算了。是以胡屠两口子这边商量的欢,却是根本没想到去问二郎的意思。而二郎因为根本就不知道父母的真正意思,于是听了六郎的消息,当时脸上便是一片煞白,将往日的刀子嘴也停了动静。
三郎跟二郎素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是以一见之下忙斥了六郎道:“虎毒不食子,爹娘怎会拿二哥换钱?多是玩笑罢了。日后这般不托底的话,莫要乱说。”
六郎只是年幼,本身也是聪慧的,是以被三郎这么一说,当下也觉着自己传错了意思。于是一吐舌头,出去后院练字去了。倒是二郎当局者迷,不管三郎如何开导,始终不能安心。而出于道德指标的原因,这种羞臊的事情,又不能直接开口询问,是以整个年节,二郎都过的提心吊胆,整整瘦了一大圈。
家中的孩子多,年节中又是胡屠夫妇最忙的时候,是以,整个年过去了,也都没发现二郎的异状。倒是桂菊觉得二郎不对劲,关心的问过几句,只可惜二郎当她是孩子,这种事不好跟她说出口,于是便以最近做绣活儿做的累了搪塞了过去。
二郎不说实话,三郎又不单独出现,四郎五郎都忙着铺上根本不知道,六郎因这段时间传递的八卦太多根本不知道二郎究竟是为哪件事在意,是以桂菊便是有心要好好关心,也无处可以下手。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的过去了。
而就在毫不知情的胡屠两口子千挑万选的选定了邻镇刘家的时候,又一个晴天霹雳来到了水塘镇。先皇病逝,新皇有命,要再次选秀,以充后宫。
若非为了躲避上一次选秀,胡屠如何会仓促答应将大郎嫁给傻子?是以这一次,胡屠也绝对不会将二郎送进宫里。好在比起大郎来,二郎总算定下了人家,于是胡屠迅速的做出反应,当即便拍板什么礼啊聘的都不要,跟刘家定好直接拜堂成婚。
只是胡屠的想法虽好,但是这次的事她却是有些估计不足。原来就在她急急忙忙将二郎塞上花轿送到刘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有一顶花轿早到了半个时辰,眼下刚好跟刘家姑娘拜完了天地。
其实朝廷选秀时候,民间拉亲抢亲倒也正常,只是多半都是赶在一同拜堂不分大小,如今这有先拜堂的,那二郎这个后到的岂不成了侧夫?于是胡屠马上就急了,当时便找了刘家理论。
可是刘家家主却好,当场道了一句:“你若是愿意,便叫儿子进来拜堂做个小,若是不愿意,便把儿子领回去,反正你我两家也没有订帖,算不得数。”说罢拂袖便走。
胡屠一听这话不是味儿,当下便寻人打听,这才知道,先来的那新郎竟是本镇的大户,陪嫁无数,金银绸缎并水田旱田不算,便是铜钱便带了八百贯,条件便是做正夫。
这下胡屠可是明白了,原来刘家是贪图对方的财产,她当下心中来气,暗道自己瞎了眼,便想将二郎带了回去。只是仔细想了想却又舍不得二郎进宫为奴吃苦。于是一时犹豫在当场,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胡屠这里为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