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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但是偏偏看似平凡的用词中,蕴含的那种意境,却引人神往。越往深处想,越是回味无穷。
半晌,收起心中的震惊,崔琰对敖烈弯腰行了一礼:“琰今日得闻威远将军佳作,大开眼界,佩服!佩服!”按理说,崔琰是涿郡太守,敖烈是威远将军,太守在东汉时期是正四品的官职,而敖烈的威远将军则是正六品的官职,虽然两人分处地方和军队两个不同的系统,但是崔琰的官职依然比敖烈要高。完全没有向敖烈弯腰行礼的道理,可偏偏崔琰就那么做了,这也说明崔琰是个心胸宽广的人,见到学识比自己高的,可以不论官职出身,弯腰向对方行礼。
崔琰可以这么做,但是敖烈却不能泰然处之。一来敖烈的年纪比崔琰要小;二来崔琰的官职比自己要高;最主要的是,敖烈存着收崔琰为己用的想法,这么可能给对方留下骄傲自大的形象呢?于是,敖烈急忙上前两步,弯腰对崔琰还了一礼,说道:“季珪兄可是折煞烈了。”
崔琰直起身子,看着敖烈,抚须说道:“天下才共一石,威远将军独占八斗啊!”敖烈闻言一怔,这不是后来人们称赞曹操的儿子曹植的话么?怎么被崔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了?一旁的公孙瓒大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二人面前,大声说道:“威远将军确实可称的上是才高八斗,瓒佩服。”三人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一种惺惺相惜之意,油然而生。
宴席继续进行着,各地太守、相以及县令们逐一向刘虞汇报这一年来幽州各地的情况,刘虞认真的听着大家的述说,并不时提出有针对性的意见,或是下达一些命令。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各地官员才完成了述职的过程,刘虞对幽州各地的治理情形,也有了大概的方向。
之后,刘虞举起酒杯,对上百位官员说道:“各位同僚,本将不胜酒力,不能逐一向各位敬酒,本将便在此讨个便宜,共同敬大家一杯,胜饮!”因为刘虞长年镇守边关,所以他也不太习惯自称本府或是本大人之类,而是一直自称本将。这样自称也无可厚非,刘虞本身也兼任着绥边将军之职。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贺道:“恭祝州牧身体康泰——”
等到众人一起喝完了酒,刘虞放下酒杯说道:“一会儿,让吾儿敖烈代本将逐一向各位敬酒,万望诸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众人闻言纷纷笑着落座。
敖烈急忙走到大厅中间,向四面抱拳行礼道:“烈尚年幼,不可饮酒,便以茶代酒,向各位大人敬饮。”说完,端起酒杯,倒满了一杯白水,先向师父王敖走去。敖烈的举动又引起了一片称赞声——
“那位老者就是敖将军的师父王敖老祖了?想不到敖将军不但文武双全,竟然还如此尊师重道!”
“少年得志,却不骄不躁,知礼节,尊师道,难得,难得啊!”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刘幽州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生子当如敖威远啊!”
看着敖烈的举动,崔琰的眼中亮起了一道光彩,心中暗自想到:敖威远却是与众不同,可惜年纪尚小,待我在观察他几年,若是成年后依然有如此风范,我大汉中兴有望矣。
一班刘虞直属的官吏们也是窃窃私语着,史涣看着阎柔说道:“仲兴,俺说的没错,敖威远是个重情义的人,我的眼光,错不了。”阎柔看了史涣一眼,轻飘飘的道:“敖将军饶你一命,是人家敖将军大度,和你的眼光没有半点关系。”田楷凑过来说道:“我以为,敖将军虽然年少,但日后必定会成就大业,幽州,现在有州牧,以后有敖将军,我幽州可无虞矣。”一旁的齐周、鲜于兄弟等人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赞同。阎柔看了众人一眼,笑道:“看来,你们是认可州牧为主了?”史涣愣了一下说道:“难道仲兴你不是这个想法?”阎柔还没说话,旁边的田楷就说道:“仲兴心里早就认州牧为主了,否则,他怎会以下属自居?也就公刘你没看出来而已。”史涣闻言,又转头看了看微笑不语的阎柔,顿时恍然大悟:“好你个阎仲兴,瞒的俺好苦!”
且不说阎柔史涣等人小声交谈,此刻敖烈已经向王敖敬完了酒,他又重新倒满一杯白水,转身走到公孙瓒身前,向公孙瓒敬酒。之后依次挨个的敬下去,其间,自然少不了一众官员对敖烈的赞誉,敖烈都是面带微笑,谦逊的回礼。举手投足之间,竟也是初具了几分君主的风采。让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敖烈的崔琰,更是多了几分感慨。
酒宴过后,敖烈安排人手为上百位官员准备休息的房间,因为来的官员太多,州牧府中根本不可能住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只有公孙瓒、崔琰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