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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
“再遇你后,我便重新整理了菡若谷,栽培了这一圃百合花,我清楚地记得,裳儿你最爱百合。”
往事一幕幕,思虑一幕幕,我记得自己曾经问过韩子湛,为何他会知晓我甚喜百合,又为何言称自己比我早识于他,对其缘由,当时他只是简单带过,而我只沉浸在与他在一起的欢愉之中,并没有在意答案,现今思来,却是疑点重重。
“我记得我曾问过你,为何你会知晓我喜爱百合,当时你并没有答我,现在能不能告诉我?”
韩子湛并没有立刻应答于我,只是体贴地将我把身上的披风系好:“虽言已经入夏,但是你的身子薄弱,山谷气温又比平原略低,所以还是不要着凉的好。”
我轻轻颔首:“多谢。”
韩子湛似是怔忪了下:“裳儿,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我一时沉默,心境却极其复杂,知晓了佛珠手链的秘密,我再亦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韩子湛,似乎对他现在的一言一行,我都充满了怀疑和猜忌。
韩子湛微微叹息:“此次见面,裳儿似乎与我生疏了不少。”
见我依旧缄默,韩子湛遂转移了话题:“裳儿是否还记得当年宛城的第一茶楼湘愿。”
我诧异道:“记得。”
“那裳儿可曾知晓,在你入住湘愿的翌日,我便见到了你。”
我惊讶万分。
“我住在湘愿后花园的厢房,而裳儿客房的后窗与我的房间恰恰相对,那日,你在客房内弹琴,曲名陇首云飞,琴音清丽,但愁绪良多,我一时兴起,遂以管箫与你合奏,后来你停止弹琴,开窗寻找,而我闻见琴音消失,自觉失礼,便收起管箫,恰一抬头,便看到了你,你却因为树叶的遮挡没有看到我,我亦是凡人,所以对你一见倾心。因为倾心,故而就常常关注,那时你几乎每日都会出门,每次出门都带着幂离,不管你的幂离,还是衣服,上面都绣着百合花的纹饰,所以我便猜想,你喜爱百合。”
我恍如大悟,原来如此,想了想,遂问道:“所以,在我搬去陈府之前,你在湘愿常常见到我?”
韩子湛颔首:“常常见到,不过,见到你的真容,只有两次,第一次你已经知晓,第二次则是你与陈念娉的冲突。”
我略略沉吟:“韩子湛,我最近一直在想,你为何会爱我?”
韩子湛失笑:“爱慕之情若是能用言辞陈述,那便不再是爱慕,我爱慕你,没有理由。”
我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时,一位侍婢端着药碗过来:“秦姑娘,该吃药了。”
我终于又有了疑问,遂看向韩子湛:“你怎么知晓我在服用此剂汤药?”
“我虽是定远侯,所述官职却是文官职位,常与一些文书打交道,我看到过皇室的脉案与处方,在皇上的病薄日志里竟夹杂了一份你的脉案及处方,于是,我便知晓了你的病情,亦知道你需服的汤药,一直不能间断。”
我心中充满疑惑,韩子湛,当真如此吗,还是你本来就知晓?
不过我并没有在这上面继续纠结:“天阙与丁零最近的战事如何?近段时日,你一直在陪我,为官者,不是要为战事操劳吗?”
韩子湛笑了笑:“裳儿是怪我不够勤勉?”
我不禁有些瞠目:“不是,只是天阙与丁零交战后,陈明峻便匆忙上了战场,我便一直不曾见过他,他毕竟为我兄长,我甚是担忧他之安危。”
“若是如此,你无须担忧,自定北大将军陈将军逝去,天阙便再无良将,陈明峻作战勇猛,善于谋划,天阙兵士节节后退,天阙重镇辛郡已破,丁零大军已经直逼京畿宛城,看来天阙之形势危矣。”
作者有话要说:
☆、渐生嫌隙
闻之,我顿时一震,这样的消息于我而言,并不算好。
我不禁失声道:“今下的形势竟如此严峻?那皇帝和朝臣呢,难道就只能坐视,毫无对策?”
韩子湛奇怪地望我一眼:“如若天阙取胜,陈明峻之性命安危便会不尽乐观。”
我直直一愕:“话虽如此,但易地而处,我毕竟是天阙子民,一旦国亡,身为平民百姓的我们便再亦无了国家作依靠,将来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那些皇室贵胄和天阙重臣?若是到了那时,子湛你又该如何存生呢?”
韩子湛不假思索地信誓旦旦:“不论到了何时,我皆会尽己所能,护你周全。”
“难道你要隐姓埋名,带我逃亡吗?还是一直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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