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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了。
他们两个本都是对节日没什么感觉的人,人家都兴相识相爱甚至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亲吻纪念日的时候,别人问起他们还得努力回想都不一定想得起是哪天才相识才相爱的,比起恋人,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和郑东平更像是两个相互取暖的人,在节日情人爱意浓郁的日子里抱团取暖,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孤单。
他什么时候送过自己一枝花一盒巧克力了?唯一记得的一次,好像是某个情人节,他们在商场采办东西,走到干花专柜的时候,她笑着说你还没送过我花吧?
他顺手便取了一朵塑料花递给她:“这个如何?还永不枯败呢。”
而现在,他倒会送鲜花加蜜糖了,还会情深款款地问她:“喜欢吗?”
她喜欢吗?罗雪青握着电话,只觉得好笑:“这是开始追求还是想要弥补?”
脸皮很厚啊,郑东平居然能言语如常地说:“都有。”
她于是沉默。
郑东平从转角处走出来,他一直都等在那里的,她缓缓回头,看着他:“我是不是长了一张很容易回心转意的脸?”
他黯然:“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她开门,他随后跟进,仍旧像以前的郑东平,做错了事无赖似地跟在她后面讨好和道歉。
曾经,她是喜欢的,她性子凉薄又有点骄傲,他能放下自尊来讨自己欢喜,说起来,也算是恋人之间的绝配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任何错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平复来言和。
坐在沙发上,她冷冷地看着他,桌上精美的巧克力盒子,映着的却是她一脸平静。
郑东平坐过来一点,再坐过来一点,然后终于试探似地半搂着她:“雪青,其实我当初是逼不得已的。”
“上人家的床也是逼不得已么?”
他沉默。
她冷笑,又说:“跟人家私奔也是逼不得已么?”
他面色顿时难堪:“你不了解。”
“我要了解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直到有人来告诉我说,你攀上了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和人家玩潮流闹私奔去了。郑东平,这些你都可以摸着良心告诉我说,你都是逼不得已么?”
他走得那么决绝,连一点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给她,他还敢说他当初是逼不得已?
他的肩膀抵上她的肩膀,脸挨着她的脸,居然有冷冷的液体落下来:“雪青,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喃喃自语似的,嘴唇凑上来,她冷冷地看着他努力地想撬开她的唇,嘲讽似的。
他是不是以为,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寂寞至深,又缺少男人爱慰,所以搂一搂便会在他怀里化成了水?
透过他的肩,能看见桌上有把水果刀,光芒冷冽,锋利非常。
她想象着自己出其不意地捅出去,血红遍地中,是他最不可置信的脸。
有这种想法,她知道,自己原来还是恨着他的。
门铃突兀地想起,阻断了她无谓且近乎荒唐的想象,她优雅地推开身边的男人,起身开门。
门才打开,还没看清来人,她即被人紧紧抱起,然后听见陶黎贺愉悦地问她:“我回来了,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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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剧里最最最俗的剧情是,新女友回家想给男友一个惊喜,却发现他的前女友正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罗雪青看着陶黎贺在见到郑东平以后阴晴不定的脸,陡然便想起这种荒谬的乔段,只是,现在的情况是,面面相碰的是她的新旧男友。
郑东平似乎很吃惊,这种意外让他几乎是措手不及地起身想逃。
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叫:“陶总。”
陶黎贺的神情冷冷的,恍若未听见,只是望着罗雪青:“有客人?”
她笑一笑:“不速之客也算是客人吧?”
陶公子对这答案状似很满意:“吃饭了吗?”
罗雪青答:“还没呢。”
被彻底无视,郑东平狼狈退场,再不复先前深情公子的模样。
屋内两人都一阵沉默,或者都同在消化,也同在酝酿:怎么解释,怎么圆融?
最后还是罗雪青先开的口:“你好像并不奇怪,他是谁。”
陶黎贺在沙发上懒懒地伸长了腿,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脸上却很平静:“你也好像并不奇怪,他认识我。”
她心里一痛,怎么会不知道?追根问底是女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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