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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她终于慢慢松开了手。
当时,她的右掌心已经被桃木钉的尖端刺破了一个血洞。
但是她的眉头松开了。
甚至恍惚间,我觉得她似乎绽开了一个笑容。
一个柔柔弱弱,隐隐约约的,但是却是直接照进你心里的笑容。
于是我决定了,一定送她离开,让她走,然后有一天,来带她走。
……
我看到清灵姐姐和绿月都已经泪流过腮,我自己也是泪眼朦胧,在碧游哥哥讲述的时候,白云瑞一直在旁边点着头。
在碧游哥哥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拴着红丝线的桃木钉。
我当时在庵里醒来的时候找过的,没有找到。
原来那时已经给了他。
在他那里。
那个我紧紧攥着的桃木钉,那个给了我两个伤口的桃木钉。
那些盛开在心底的往事(3)
还是在那条小溪边,正是中午的时候,阳光明晃晃暖洋洋地撒满巨大榕树的树梢,有细碎的光斑穿越过树叶的间隙一闪一闪地落到下面的石桌上来。
我细细看着手里的那枚桃木钉,上次醒来没有找到它的时候,我就想或许这是天意,让我忘掉这悲伤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现在它又回到我这里,我想这应该也是天意吧。我仔细翻看着,发现它的背面还刻着“急急如律令”几个小字。
绿月像是刚从刚才的故事中醒过来一般,伸手过来看我的掌心,左手没有,又拉过我的右手来看。
然后,她细细抚摩着掌心那个稍微有些凸起的发亮的疤痕说:“小姐,还疼不疼啊?”
我转过头看着她,小声地安慰:“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不疼啦。”
温碧游这时候对我小声地说:“夕颜,能再还给我吗?”
我知道他是要那个桃木钉,我递给他。
伸手过去递给他的时候,衣袖回缩,右手腕上“月亮谷温家印”的印鉴露了出来,天蚕丝缀着的细碎的金叶子反射着从树叶间隙中透下来的阳光,他伸手接过桃木钉的时候,目光也久久地盯着我的手腕。
白云瑞重重地咳嗽一声,他回身坐正,重又低下了头。
我心里泛起一个疑问,就问道:“为什么你们都有天蚕丝的手链啊?”
清灵姐姐这时候笑了说:“这应该是个巧合。这二位都想用最结实的材料做手链把印鉴标记什么的做好,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解不开的困龙索扣。只是,我奇怪的是现今世上会系困龙索扣的巧手神匠丁老前辈早就失踪了啊,而他老人家早就制作的带有困龙索扣的物件中也未听闻有天蚕丝的链子,况且你们把印鉴套上应该是这几年的事情吧?怎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巧合啊?”
白云瑞这时候略带得意地笑了笑说:“这段,就换我来说吧。”
绿月知道又将揭开一段她未曾听闻的往事的面纱了,于是赶紧正襟危坐起来,并且再次把我的手紧紧攥在她的掌心中。
白云瑞缓缓地开了口:“其实,夕颜想要知道的是她晕过去后怎么会离开了沈家。这段就我来说吧。”
当时,我们也都尾随着温碧游进了屋,夕颜被放在她卧室的床上,我一进屋就看到她留着血的掌心。
绿雪小丫头打来了水,放在床边,又赶紧缩到别人身后去,只露出头来看着这边的情形。
温碧游给夕颜清洗了掌心的伤口,倒了上好的刀创药,缠好纱布。然后有点为难地转头过来说:“膝窝还有伤口。”
这时候,沈府的女眷过来的只有八岁的绿雪,还一直缩在大人的后面。沈大人说:“我来。这是我女儿,不妨事。”
说道这里,白云瑞特意向我这边看了看说:“夕颜,你膝窝的伤口是沈大人给处理的。”
沈大人接着又喊来温水给夕颜洗了头发,换下了脏污的衣服。
这时候我已派人喊来了郎中。
郎中诊断后说是气怒攻心,郁结不发导致昏厥。淋雨后又好像有些伤寒的征兆,另外伤口浇了雨水怕是有感染的隐忧。然后对症开了一些药,又给膝窝伤口那里另加了些外敷的草药。
然后,夕颜就跟在做梦一般,开始在床上呓语,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仔细听了一下,她在不停地小声说:“疼,我疼,疼。”有时候喊着疼还会掉眼泪。
郎中见状又开了个止疼的药方。
然后沈大人让碧游在这里守着夕颜,就要绿月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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