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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冷哼; “本王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今日之事,等本王回来再找你算账。”
剧痛尚且能忍,然鬓角的冷汗却不受控制,萧洵目送晋王离开行宫; 自己亦悄无声息出了门。
今日初一,城中开门的医馆不过两家; 到如今也没有挑剔的余地,萧洵随意进了一处。
那老大夫诊完脉,哪里不知他这手臂是被人废掉的,见他指节处有薄茧,便忍不住唠叨两句; “好好的年轻人; 学什么不好; 大年初一和人斗殴。我看你这样子也是个能提笔写字的; 如今这右手就这么生生废了,可如何是好。”
先给他接好骨,又寻出上好的膏药,用木板将萧洵整条胳膊固定了,他又叮嘱道; “好生将养着,兴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萧洵自己下的手,为了取信晋王,用了十足的劲,但听那大夫这样说,心中也不是毫无波澜,忍不住问,“大夫,我这手?”
老大夫叹口气,“如今知道后悔了?”他摇摇头,“你这手伤了经脉,我却只能将你的断骨接上,保证不了其他的。你回去好生养着,三个月内切莫再用力,兴许还有恢复之机。”
做大夫的向来说话不会太满,但看出萧洵的失望,他又道,“你还年轻,往后莫再冲动了。”
萧洵心头一热,用剩下那只手行了个礼,道,“多谢大夫提点。”
他前脚出了医馆,不多时却有个做下人打扮的汉子进了医馆,开口便是,“老大夫,我是方才那公子家中的下人,我家公子让我来找您再开一副药。”
老大夫开门做生意,自然不会怀疑他的身份,更何况只不过是开一副寻常的接骨痛络的伤药而已。
他写好方子,又抓了药,递给那小厮的时候语重心长道,“注意好你家公子的手。”
那下人一怔,焦急道,“我家公子的手伤得很厉害吗?”
老大夫眼中满是可惜之意,道,“也不知是谁下得这么重的手,差点就毁了。”
另一头,晋王进了宫,在宫道上碰上傅彦徇,二人结伴,傅彦徇道,“晋王叔也是进宫来看望陛下的吗?”
他今日未跟着去天坛,听闻傅彦行遇刺后便急匆匆赶来探望。
晋王颔首,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傅彦徇,半晌方道,“你年岁也不小了,该为你皇兄分分忧了。”
傅彦徇有些赧然,“晋王叔教训的是,年后我会去吏部报道的。”
他知道晋王进宫定是有要是和皇帝商量,便命人去勤政殿递了信,道自己先去后宫探望陈太妃,稍后才去见他。
傅彦行伤了手臂,但旁人并不知他的伤势,换过常服后,除了脸色较平日里苍白些,倒是一点不显。
晋王不动声色从他身上划过,正色道,“陛下龙体为重,该多休息才是。”
傅彦行道,“不过皮肉之苦,朕乃真命天子,受得起。今日宣晋王叔进宫,便是想与你商量,二月朕生辰,想去梁州春猎,顺道去一躺泰山。望晋王叔能支持朕。”
晋王听了心里直发笑,他们整个大楚,二百余年出了二十来位帝王,却只有两位去泰山封禅过。他面前这位未及弱冠的侄子,到底是有多狂妄多无知,才能生出这样的念头?
他便道,“陛下,此事略仓促了。”
傅彦行面露难色,道,“晋王叔,朕自登位以来,虽表面上万民臣服,海晏河清。但私下里不服朕的大有人在,朕便想着,去一趟泰山,求得天意,让百姓真正臣服于朕。”
晋王不再多言,“你既执意如此,臣便没有不支持的理由。”
傅彦行露出抹笑来,道,“朕谢晋王叔,开朝以后,朕会在朝堂上提出来,当时候就全仰仗王叔支持了。”
正此时,外殿流安传话曰,定国公到了。
傅彦行便道,“此事请晋王叔先行替朕保密。”
晋王清楚的很,何渊在傅彦行还未御极时便是大皇子一党的智囊,若此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被何渊知道,一定会受其阻拦。
等他点示意,傅彦行才下令传何渊进殿。
何渊既为臣,却又是傅彦行的舅舅,进殿之后直入主题,自然是先关心他的伤势。只是他久居上位,平又不苟言笑,便显得过分严肃了。
这种严肃感,在傅彦行的有意示弱下,更显得气势雄伟。
晋王见了,心中倒是疑惑起来。
他在朝中有暗桩,知道小皇帝能力不凡,但在人前面对这个舅舅时,总显得不够老练,政令时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