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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倒还是有一个人跟四儿的年纪对得上的,就是后来声名赫赫的大清猛将海兰察。海兰察比四儿大一岁,镶黄旗鄂温克人。鄂温克族有个传统,就是一夫一妻,海兰察终身不纳妾。
四儿将来会是固伦公主,额驸要纳妾也是要四儿允许的,当然,自愿的总比被迫的强。不过,四儿抚蒙古的可能性相当大。他之前的暗示,让她觉得花心思打探一番能留京的蒙古贵族,可能更实际些。
她觉得拍拍额头冷静一下,觉得不能再想不纳妾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若不是春柳进不了宫,她们又出不去,实在应该让春柳给月荷几个讲讲,传授下经验,导正些想法。
绿意的事,她会持续关注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四儿一天天长大,绿意那边还是没消息传来。
从二月开始,她就乐此不疲地教四儿喊额娘,四儿依依呀呀地学得很乐。
到三月份的时候,四儿会喊额娘了,她高兴地抱着四儿一阵猛亲。只是让她怨念的是,明明陪在四儿身边最多的是她,他只是偶尔来一个,四儿叫的第一个居然不是额娘而是阿玛。
想着他当时得意的脸,她在心里直咬牙,还不是他来得巧,还不是因为阿玛比较好叫点,额娘发音上有点难,否则四儿肯定会先叫额娘的。
她去请安时,太后听着四儿甜甜地喊着皇玛嬷,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对着四儿小心肝地叫着。有一次和敬和婉刚好也在,她看到和敬隐隐透出的嫉妒,心惊不已。
孩子天真的残酷,有时是最伤人的利器,更何况,皇家从来就没有孩子。幸好四儿将来要住到西三所时,和敬应该出嫁了。看来她得小心了,她不能让四儿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对她日渐宠爱的样子,再加上四儿非常受太后的宠爱,宫里的女人开始蠢蠢欲动,甚至有人想把手伸到四儿身上。
她不动,不代表她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她衡量一下出手的利弊,若是她出手太狠,会加大皇后高氏的危机感,当然也不能出手太软了。
她抓住了直接对四儿出手的小答应的大宫女的短处,报皇后处理。不久后,那小答应便失宠被贬了。
即使明知那个小答应不是幕后之人,但她目前也只能隔山打牛。
她前段时间发作了一个小答应,他收到报告时看了下,以她目前的人脉,能做到这样,还算可以,只是还不够狠。若只是争宠,他可以无视,但对着他的子嗣出手就饶不得,他得让后宫这些女人看明白。
想想背后的人,他不介意把水搅得更浑点,他要看看她的潜力。
朝政方面,他加紧了对大权的掌控,首要的是鄂尔泰张庭玉朋党。
乾隆七年底,副都御史仲永檀用密奏状告鄂尔泰长子鄂容安泄漏机密,逮交内务府慎刑司,命庄亲王鞫治。他驳回了朝臣要把鄂尔泰同治罪的提议。
不久,他免鄂容安发军台,仍在上书房行走,仲永檀死于狱中。
不过,经此一事,鄂尔泰一派元气大伤,他趁机收权并打压朋党,派心腹于空下的位置。
他想着,达远应该也快回来了。
恩宠 乾隆八年正月,她收到消息,出任务快一年的达远回来了。只是之后就没有消息传来,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四儿现在渐渐长开了点,容貌上看着越来越像她,性子却似他多一点,有点小霸道,活泼爱笑。
众人对四儿的称呼各异,她多是唤“四儿”,四儿对这个名字也最敏感。太后唤四儿“舒宜尔哈”,众妃嫔说到四儿的时候会说“舒宜尔哈格格”,容嬷嬷几个会说“四儿格格”,其他的下人都称呼“四格格”。
四儿刚刚开始会说几个简单的字时,听着这么多的称呼都在叫她,明显有点迷糊了。只是四儿在翊坤宫的时间最多,对“四儿”这个名字更熟悉一点。
有一次太后抱着四儿说舒宜尔哈的时候,四儿很严肃地说叫“四儿”,强调了几次,太后她们才反应过来。太后笑着亲亲四儿,直叫四儿小心肝小宝贝,让四儿又迷糊了。
她观察了这么久,太后很明显就像一个宠爱孙女的普通老太太一个疼爱四儿,让她奇怪不已,难不成四儿真是跟太后投缘了?她还是不太相信,只是不管如何,她都会护好四儿。
后来他来的时候,也被四儿纠正了一次,他直说四儿像他,自小就这么聪明伶俐,她很想翻白眼,四儿明明是像她。
四儿后来说话得顺溜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问她,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多名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