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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三人是同使一招,合施一式,所以更无理可袭。
更绝。
更毒。
更进可攻,退可守。
更要命。
更击中要害。
梁伤心一见这三人三招三种武器,心里立即就有点痛。
他的心一痛就想杀人。
他一向都有心痛的毛病。
他一心痛就脸青唇白,呼吸急促,非杀人致命不能治他的病。
——为这一点,连他的师父梁斧心都说他是一个“天生杀人犯”。
他的心一旦作痛,就没有了选择。
事实上,这三人联手也让他没了选择。
——他们仿佛是同一师门、同一高手训练出来的人,一出手就是联手,敌人除非把他们一同打杀,否则,谁也难以在这种一气呵成、环环相接的攻势下图活。
梁伤心的剑一向是伤人心取人命的剑,他当然不会为了要手下容情而危害到他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出剑。
三名兵器不一但风格一致的敌人,全都僵在那儿,都用没兵器的手,捂着心口。
都心痛。
他们的心,都着了剑。
同时中剑。
三人员一齐吃了一剑,但中剑的部位、出剑的手法都不一样。
持铁血紫龙剑的汉子,明明看梁伤心一剑刺来,穿过了他的剑影密网,他就是来不及招架,着了一剑。
穿心而过。
痛。
拿日月降魔杵的高手,眼看一杵就要扫着敌人,但突然之间,肋下一凉,一剑已攻破他的杵影如山,自左肋刺入他心里。
心溢血。
很痛。
抄起亮银盘龙棍的青年,一棍砸下,已没了敌手踪迹,但唯一不为棍影所笼罩的背后.却微微一辣:
背心已吃了一剑。
极痛。
三人都怔了一怔,愣在那儿。
烈日已不见,但炙热如焚。
人在烧。
血在烧。
他们捂着绞痛的心,手上兵器终于砰然落地,缓缓倒地。
而殁。
梁伤心终于杀了人,开了杀戒。
他三剑杀三人,只用了一招。
但他却不似平时一般,杀人对他而言是一种成就。
他今天却没这种成就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也无以名之的恐惧。
为什么?
——他己杀惯了人,有什么好恐惧的?
怕什么?
——他杀人已如家常便饭,难道他还怕报应不成!?
但不知怎的,他今天杀人之后,却总是闪过“杀人者死”四个字、这句话、这个想法!
他不明白。
所以他没有贸然动手。
他不敢立即抢攻那顶绿轿。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冷风。
冷风徐来。
——冷风一般的你。
他知道来的是谁。
他太熟稳这个人了。
这人一到,使他胆色大壮:
何难过终于赶了过来,与他并肩作战。
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何况,热风如焰,他另一个烈火一般的同门温端汝,还在街外奋战杀敌。
正杀得赤红血红,如火如荼。
——他们三剑联手,难道还会怕区区这么一顶轿舆!?
7.灼伤了自己
深黛色的轿子。
浅绿色的垂帘。
帘内有人影。
血染红的蓝衫街。
着了火的大道。
杀伐未止息。
梁获杰和何吞拿一左一右,盯死了轿子,但都没有马上动手。
现在已不是突击、也不是狙袭了。
轿里的人已早有了警觉。
他们现在是围攻、夹击,而且占尽上风,很有胜算。
——但就不知怎的,他们以寡敌众都不怕,但两人合攻这轿子之时,却心头有点发毛:
不寒而悚。
为什么?
难道他们真把这顶轿子当作一座神龛,他们再能战好杀。也不敢冒读神灵,冒犯天威?
静。
静静。
轿里全无动静。
但大街却杀得羡轰烈烈。